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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昊一頓,接道:“我本不該和陌生人討論你,但他眼尖,話都說在點上,就隨口聊了幾句,他聽完,覺得你對我……我怕他打擾你,才推脫說你有女朋友。確認我是單身,他直白提出晚上來找我,我拒絕他時確實沒把話說得很絕,這一點我不辯解。”
司昊沒有模稜兩可,我都聽懂了。
我抿抿嘴,問他:“經常嗎?”
他說:“不經常。”
我沒說不信,但他仍仔細解釋:“既往都是出去玩順其自然,機會不多。我很忙,也不是誰都能接受。”
我當即瞪他:“岑老闆就能接受。”
司昊一噎,但坦誠:“客觀上,他嫻熟、不礙眼,我不用費勁,也節省準備時間。主觀上,他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不礙眼,就是好看唄!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用了“費勁”這個詞,我忽然理解,他在對待岑老闆時,為什麼會不剋制自我。
因為本該火熱滾燙的那些事情,卻建立在完全冷漠的需求之上。
只想睡一次,經營什麼好形象呢。
我又問了個被忽略但最為重要的問題:“您只接受男人嗎?”
司昊肯定道:“是。”
果然,想必岑老闆也是,他們相互能有感覺——而遲鈍之後,我覺悟了,我也是的。
我心裡打鼓:“那您……喜歡什麼型別?”
司昊細緻端詳我,像要從我臉上得出什麼答案。
“你剛才……也不光是幫我拒絕岑老闆。”司昊風馬牛不相及道,“你確實沒打算和娜娜在一起。”
我一時懵了:“什麼在一起?談戀愛?我為什麼要和娜娜談戀愛?”
合著說我有女朋友不只是搪塞岑老闆,司昊他心裡真是這麼認為的?
司昊很輕地嘆氣,忽然埋頭進掌心:“我真是……差點真成了渣男。”
我不明所以,又看不見司昊的表情,只能看見他耳朵一點點泛起紅色。
我訥訥道:“您不會是……”
司昊的視線從指縫中穿出來,他打斷我問:“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心了?”
我好像知道了,又好像沒完全知道。
我被動地搖搖頭——
“平時沒有太多機會觀察你和娜娜如何相處,今天……我幾乎認定娜娜對於你來說才是那個能發展為戀愛關係的同事,而你對我只是單純尊敬,或者下意識依賴關係好的年長者——那我這段時間就純屬自作多情了。”司昊放下手,雙臂向後撐在身側,仰頭活動脖頸,下頜線條繃得很緊,“我這種取向、這個年齡階段,穩定的情感關係、心動和鍾情全靠運氣——你就是我的運氣,我當然也想過要爭取你,最後又覺得算了。你和娜娜一直合拍,現在水到渠成,我總不能妨礙你,我希望你開心,如果你不是這條路上的人,那我寧願你以後也不會走到這條路上來。”
司昊自嘲:“結果私下還是拋不開,偷偷跟小姑娘爭風吃醋,不帶腦子生悶氣,有點兒難看,讓你見笑了。”
司昊有他的隱忍和剋制,為我考慮了許多。我張張嘴,心臟彷彿要一躍而出,堵在嗓子眼,讓我有口難言。
司昊卻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把剖白做得像乘勝追擊,他偏頭看我,目光裡帶著一絲陌生而極力剋制的佔有慾:“現在回答你的問題——我沒有喜歡的型別,我只是喜歡你。”
砰,我cpu徹底燒了。
哪種喜歡?總不能是“賞識”一類的喜歡吧!難不成事到如今我人躺在他床上,他兜裡揣著怡寶,還要透過表達賞識來鞭笞我好好工作嗎!
那必不能夠!
我是戀愛白痴,又不是弱智!
我:“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