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早能在終點站地鐵口等我一下嗎]
把禮物提到公司再給他實在太奇怪,還是得獨處時給他才不會被人議論。
但我腦瓜子依舊開始冒煙。
做這種級別的社交於我而言還是太挑戰、太冒進,好在司昊實在是個溫柔的人。
[司老師]:[方便]
[司老師]:[我需要早到嗎]
[司老師]:[還是直接到你家這邊等你?]
我連忙回覆。
[雲天]:[不用!按您平時的時間!地鐵口就行!]
司昊甚至還有心情調侃。
[司老師]:[好的。明天什麼日子,貴部門的遲到赦免日嗎]
我手機一丟,蒙著腦袋傻笑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抱著遲到的決心,睡了幾分鐘回籠覺,難得心情不錯地踏上了通勤路。
坐上地鐵口的扶梯,我的心情也隨著扶梯上移而莫名激動一些,不自覺攥緊了禮品袋的提繩。
我比平時晚到一點,但應該還是比司昊的時間早,可出乎意料的是,我走出地鐵站時,司昊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
我一驚,還以為看錯時間,慌忙跑過去,司昊伸長手臂,紳士地替我開啟副駕駛的門。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抱歉道。
“沒有晚,”司昊發動車子,向我解釋,“是我稍微提前了幾分鐘出發,路況好,不堵。我猜你會早到,不想讓你等很久——看來我猜得很準。”
或許是早晨的緣故,我注意到了上次因為過於開心而忽略的、司昊聲音裡淺淡的慵懶。
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微妙的心悸。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像滴水之於江河,像翎羽之於群鳥,不彰不顯卻固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