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和高層相互擋財路的“商戰”純屬兩個世界、兩個level,彼此的“恩怨”無非是雞毛蒜皮、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誰規定人不能因為一些小事而感到難過和疲憊呢?
更讓我心煩的是,由於我要帶教,而何運興暫時還幫不上其他專案的忙,所以梁一晴就乾脆安排何運興繼續跟著我一起去協助黃銳。
我本以為何運興會和我一樣有諸多不滿,但何運興居然對跟隨研發老師這件事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幹勁。
我們工位臨近,有一回我甚至不小心聽見他接電話和人寒暄:“嗐,我挺好的,就是乾點研發,你呢,最近怎麼樣……”
實話講,我也向往成為有知識有經驗的研發人員,但我並沒有像何運興那樣,對手裡的工作羞於啟齒。
我把這事兒當個小八卦悄悄跟任娜講,任娜眼睛一瞪:“靠!他居然看不起技術!”
我不知怎麼忽然想到司昊,不假思索:“別說我們這些小嘍囉,他連司老師都不放在眼裡。”
任娜翻了個白眼,看她表情大概是“守護我司最好的司老師別來挨邊”的意思。
上班一年多,我也累積了能力,我能夠判斷這個專案並不是特別複雜或繁瑣,本可以很快結項,但奈何專案主負責人拖拖拉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有時間在何運興面前侃侃而談——讓我一個人幹雜活兒!
算了,與其參與他們那些指點江山的話題,還不如悶頭做事。
“哎——”我長長嘆了口氣。
這天下班路上,已經超過六點半了,我在司昊車上,實在沒忍住倒了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