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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幫什麼忙呢,顧問嗎?”我歪頭問他,“我 “那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我毫無“被說教”的不悅,反而真心有些感慨,只是不知如何抒發,便只剩一句怔然的“謝謝”。
“當然,責任心過剩也不好,這一點我持保留意見。”大約是覺得氛圍忽然顯得嚴肅,不符合“下班”這個既定場景,司昊又遊刃有餘調節起氣氛,“還有,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和藹了?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工作問題是不能在工作場合說的,無論是夸人還是罵人。”
司昊瞥我一眼,目光中含著一點我未曾見過的深長意味:“我在私人場合說的,只有私人問題。”
我呆呆哦了一聲:“那您還是挺公私分明的哈……”
“……”司昊無語片刻,搖頭笑了一聲。
我便十分赧然。
我發現我不僅想太多,還幹了件瘋狂美化領導的蠢事。
司昊他再好,也是獎懲有度的中層,領導想批評人,還能留到過年?
我頭一歪,腦門磕在窗戶上,有點兒羞憤:“……您不用管我。”
司昊就又得逞似的彎彎眼睛。
等尷尬勁兒過去一點,我恍然發覺:“司老師,我發現跟您親近之後,能從您這兒摸到很多小道訊息啊。”
“小道訊息?”司昊問,“你是指我們即將開展、可能計劃的專案嗎?”
“嗯嗯。”我想了想,保證說,“這些訊息我不會往外說的。”
“也不是不能說,又不是什麼閒話八卦,”司昊總被我逗笑,我都不知道他是被我逗笑還是原本就愛笑,“員工是來公司賺錢的,公司有業務才有利潤,能在員工間傳遞一些積極的訊號是好事,這樣大家幹活不至於沒有盼頭。”
司昊瞥過我這一側的後視鏡,我得以捕捉到他這瞬間老練的神情:“才利於公司人員的穩定。”
一個公司,人員流動性太大,一是由崗位自身特性造成的,比如活多錢少加班壓力大,二是由公司狀況造成的,比如經營不善和連續虧損。
無論哪一種都是惡性迴圈。
好在我司是上市公司——在本二線城市的分公司,談不上財大氣粗,至少有完善穩定、欣欣向榮的產業鏈條,供我們底層員工吃口飯還是輕而易舉的,不必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
也正因為此,哪怕個別崗位加班需求大,員工也會衡量這一點,而最終選擇穩定地留在這裡。
我偷偷打量司昊。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是全然“和藹”,在無數人抱怨工作難做、掙扎去留的糾結時刻,人家早把你看透了,知道你就是嘴上說說要跑路,身體誠實得像牛馬一樣。
我情不自禁流下工薪階級被狠狠拿捏的熱淚,狗腿子道:“好的領導,我明天就帶喇叭去實驗室搖旗吶喊使勁宣傳。”
司昊輕笑一聲:“那看在你和我親近的份上,再告訴你一個小道訊息?”
明明“親近”二字是先從我嘴裡說出來的,可到了司昊嘴邊,就多了一些年上對a href="https:/tuijian/nianxiagong/" tart="_bnk"年下的揶揄意味。
但我還是豎起耳朵:“您說?”
司昊就告訴我:“四月底公司週年慶,各部門相繼要搞團建,這個月底會一起報下月預算。週年團建的經費是最充足的,你們可以抓緊時間蒐羅一下想吃什麼、想玩什麼。”
我:“……”
團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