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壞,自從成家後再也不來青花樓;」
「可苦了姐妹們。日思夜想,等了公子許久呢!」
「姐妹們知道自個身份卑微,不敢求名分,只求公子能時常來看看。」
青花樓的美人們都是會演戲的,能無限放大哀傷或快樂。
美人們說著說著,開始用絲帕擦眼角,誇張的幾個眼淚流了好幾行。
「公子怕是早就將我們忘了,哪裡還記得我們叫什麼」
蘇溪「啪」地一聲收起摺扇。
「誰說的!我通通都記得!啊,你是你是?哎呀,你們都知道的,我向來不看臉,只看腿的嘛!」
幾十個美人捏著帕子、捂著嘴笑:「公子,你還是那麼壞」
美人們撩開長裙,統一邁出右腳,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一條、兩條、三條從左到右,從右到左,足足二十幾條美腿,晃在所有人面前。
客主們哪裡見過這個架勢,皇上選妃也不過如此吧!
不,皇上選妃也沒這麼誇張,
哪個聖上看腿呀!
大哥沈義腳下一軟,差點倒了,幸得旁邊的友人扶住他。
美人們說話了。
「公子可瞧仔細了,若是叫不出姐妹們的名字」
「今晚可得罰你!」
「罰你一整夜不許回去!」
蘇溪:「放心,錯不了!」
蘇溪用扇子劃過美人們的腿,一一叫出她們的名字。
「這腿又長又直,是杏花;」
「這面板又白又嫩,是桃李;」
「這腿嘛」蘇溪用扇子撩起美人的裙子,在她腿上故意輕拍一下,惹來對方似嬌似怨的悶哼,「整個桃花廳,不穿小衣的只有阿柔。」
叫阿柔的美人兒咬著唇瞪蘇溪,在場的賓客們好多直呼「刺激」「受不了」「瘋了」,尤其是寧遠,臉紅得跟蝦餃似的,鼻子上還掛著兩條紅紅的鼻血。
蘇溪繼續往前走,在最後一條腿前站定:「不認識,這條腿,我當真不認識。」
美人兒嬌嗔著解開腰間的細帶,露出傲人的曲線。
「公子,您再好生瞧瞧?」
蘇溪只瞧了一眼,故意用扇子遮住眼睛:「哎呀,這溝很深,阿媚,是阿媚。」
三樓,樓道盡頭的雅間,陸江和沐風站在窗前。
沐風捂著眼,沒臉看了。
若是沈惜公子是個帶把的,他還能豎起大拇指誇一句「風i流!」;可沈惜公子是女扮男裝的蘇姑娘,是如假包換的女子啊!
女子也能把美人們迷成這樣,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葷i話哎呀呀,沐風只能送給蘇溪兩個字:「本事!」
陸江低頭一笑,雙手負在身後,左手輕撫藍色的寶劍。
「小東西,比朕玩的還花!」
他看一眼旁邊抱著琵琶的美人兒:「下去,把她給朕叫上來。」
一個抱著琵琶、我見猶憐的嬌媚美人,從三樓扭著腰肢下來。
是桃花廳的主角——若水,是所有男子蠢蠢i欲i動的存在。
「公子」
若水一聲輕喚,整個大廳的男子都看向她。
「快看,她就是若水姑娘!」
「桃花廳的頭牌!」
「只賣藝不賣身的那個!」
若水走到蘇溪跟前,款款行一禮:「公子好偏心,每次來都是和其他妹妹玩兒,都不找奴家。」
「啊,這?」蘇溪委實有些冤枉,「朋友們過來捧你的場,我尋思著你沒空,不忍心打擾你嘛!」
「公子莫要說笑,只要你來,若水何時沒空了?」
若水向大廳裡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