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從哪裡飄下來棺材,真晦氣!”
他還在思索中,旁邊百姓齊齊跪在泥水裡,仰著頭望著他,
“大人,這是黃河鬼棺啊!預示著這裡人將會死絕啊!”
目光掃過跪在泥水裡百姓,大災之後有大疫,這個他知道!
可陷在灘塗中不過是普通棺材,真能導致這地方百姓死絕嗎?!
他望著眼前這具,周身混有淤泥暗紅色棺材,一條細小泥痕引起他注意——有泥痕說明是從上面衝下來的!
順著這道細小泥痕向上走,泥痕越來越清晰,直到一處峪口!
峪口周圍壅塞都是紅褐色泥土,把下面泥痕深深覆蓋。
他還想再往上探探,被旁邊兵丁拽住,“大人,山裡面塌的一塌糊塗,就連打獵與採藥都不敢進去!”
家駒抬起頭,望著上面幾座耷拉著山丘,及本是洪水衝出的水道,現如今竟被泥土壅塞看不見!
在旁邊一塊裸露雲巖上,竟讓他尋覓到一副巖畫,畫著一名紅襖綠褲女子,踩在一朵祥雲上,他在這塊雲巖旁做上記號
望著紅泥壅塞河道,“再有一個星期,這壅塞的紅泥,就乾的差不多了!”
手下兵丁都鬆了口氣,他又想起出現在灘塗上無主棺材,“走,先回去把衝下來棺材開了!”
旁邊兵丁臉都綠了,絆絆磕磕拄著長槍,跟在他後面!
他沒想到,這些百姓不同意當眾開棺,有些甚至還對這具棺材燒香膜拜,
萬般無奈下,他只好把棺材停放在,一處已無人煙荒村,一處廢棄義莊內!
暗紅棺材被抬到義莊,三條腿案桌上時,天已經斷黑。
白晝、盜魁、家駒3人圍著這具全身佈滿泥痕棺材旁,
盜魁捂著胸口,鼻尖冒汗,手指著眼前棺材,“天官,我總覺得哪裡有點蹊蹺?!要不,咱們今天別開了?!”
他手裡拎著撬棍,沒聽盜魁勸阻,執意把撬棍尖端彎鉤,沒入棺蓋內,
想起白天一堆愚夫,跪在泥水裡哀求自己就來氣,忍不住沉聲訓斥,
“就這麼普普通通一具薄皮棺材,能有什麼蹊蹺的!”
盜魁臉色蒼白,左手捂著胸口,剛要開口,吱呀……
家駒撬開棺蓋,斑駁大蟒猛地讓勁風吹開,一股西風灌入廢棄義莊,眼前蠟燭被西風吹動搖曳著,忽明忽暗,
他咬牙把棺蓋掀過去,裡面竟躺著一位紅衣綠褲,腮上塗著兩朵大大腮紅姑娘,
他總覺得哪裡有些異樣,才探頭進去,臉上倏忽煞白,心裡怎麼也想不到,“啊……棺材中竟然是紙紮的童女!”
放在東南角蠟燭霎那熄滅,只餘一縷青煙在,黑暗中裊裊上升,
白晝舉著火把,每次火把點燃後,倏然熄滅,連續熄滅次數,連他也不記得,“家駒,現在怎麼辦?!”
他心裡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只有先撤出去!”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手指被門上毛刺扎住,顧不上指端燒灼疼痛,用力推開門,抬頭瞥見天上不但月亮,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只有一團螢火蟲在離自己不遠地方,忽上忽下飛著,“都快出來,我們明天白天再來!”
白晝使勁揉揉臉頰,扭頭打量著四周,“這天才剛斷黑,怎麼就黑到什麼也看不清了?!”
他指著天空上,“我忘了今天月初一,天上沒有月亮!”
盜魁驀然怔住,突然發力向村外猛跑起來,兩旁灌木與雜草紛紛倒伏,“盜魁,回來!方向跑反了!”
盜魁飛但沒有望會跑,向深處密林跑去。
白晝扭頭看著家駒,等待他做出抉擇?他抿嘴,眼看盜魁向更深處飛快跑去,“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