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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藍月帝國裡又掀起了什麼流言蜚語,不過這是肯定的。
齊修的離開,再加之追殺事件,帝國的黑手已經張開獠牙了。
月明的話一時間引得四周驚呼聲不斷,原本驚愕的聲音也被隨後撲之而來的聲討聲給壓了下去。
更多的人還是對齊修充滿了怨言,只是這些充滿怨言的人一個個眼中無不飽含淚水。
“哥。”
此時的墨瀾也是五味雜陳,很想將驚濤駭浪中孤立無援的齊修擁入懷中,卻又停住了腳步。
她知道,齊修只有熬過去,才能從新站起來,才能成為他想要成為的那個齊修。
“如果你還覺得羞愧!那就應該自裁,用你的鮮血洗去藍月帝國的恥辱!”
同為皇族中人,月明身上揹負著齊修曾經也擁有的東西,所以他繼續咄咄逼人的向齊修發難。
齊修依舊沒有應答,失神的掃視一圈眾人。
他看見了百姓們的恨鐵不成鋼,看見了忍耐著的墨瀾眼中的淚花,還看見了夏畫的掙扎。
“刷!”
忽然,齊修猛然起身,奪過士兵腰間的佩劍。
“要自裁了嗎?”
月明目睹這一切,雙眼放著精光。
墨瀾心臟猛然一跳,和那些百姓一樣閉上了眼睛。
“哥,那就等下一世吧!”
似乎結局一定,似乎被羞辱不堪的齊修將要自裁,似乎事情又沒有這麼簡單。
“嘩啦!”
齊修揮動長劍,原本扎的一絲不苟的頭髮緩緩地落地。
“吾名齊修!”
說罷,齊修鬆開了手,任由佩劍摔落在地,隨後披頭散髮的他大步走出了人群,朝著那處深淵邁了過去。
聽聞聲響,墨瀾這才睜開眼鬆了口氣。
就在夏畫試圖拾起齊修斬斷的頭髮時,墨瀾快了一步,沒有落下一根頭髮,這個丫頭用手絹小心翼翼的包裹著髮梢,放在了袖中帶著鐵林也離開了。
“呵,有些人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月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嘲笑道。
姬氏子孫,從來都只有戰死沙場,可是試圖證明自己的齊修,只會更快的成為天南郡的其中一捧黃沙罷了。
蘭溪國的世家子弟們又重新上馬開始了他們的歷程。
當藍月帝國的貴族們聽聞這一切趕來的時候,城門口早已恢復如常。
而夏畫卻久久無法平息。
“齊修是藍月帝國的大元帥?”
夏畫想了想,又狠狠地搖著頭,將這個漸漸升起的惻隱之心甩出了腦袋。
齊修是藍月帝國的元帥不假,可他更是一個魔,這是最近藍月帝國公認的事實!
這個在蘭溪國並不出名的名字,在藍月帝國可是響亮亮的!
這位齊先生自小就是百姓心中敬仰的頭號人選,知書達理,平近易人,從來不依仗自己的身份囂張跋扈。
無數人曾經將這位元帥當做教導下一輩的榜樣。
雖說他不能修道,那又如何?
這更是讓許多的人同情他,惋惜他的一個特質。
這位萬人敬仰的齊先生竟然又逃走了,根據興隆商會說,他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魔頭。
所有人的信仰崩塌了,曾經有人懷疑過,這只是鬥爭的藉口罷了。
今天,他又出現了。
今天,夏畫也從新認識了齊修。
“你會是魔嗎?”
坐在馬背上,夏畫喃喃道。
齊修一直堅信每個物種在這個世界上都有他所必須存在的原因。
可是越往深淵那個方向走去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