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胸口的傷,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沈沅卿聽到聲音回頭,就見他眉頭緊蹙著,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
他趕忙走過去將他扶坐起來替他順氣,又吩咐人去叫軍醫。等著齊景雲緩過來後,又問,“要不要喝點水?”
齊景雲不敢再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沈沅卿將他扶著放好,過去倒了杯茶水過來餵給他。
等著他喝好後,軍醫也過來了,跟隨而來的還有一眾將士。
等著軍醫替齊景雲診過脈,告知已無大礙後,眾人皆是長舒了口氣。
沒事便好。
齊景雲緩過來後便開始與眾人說笑,聽眾人掰扯最近軍中的趣事,卻默契似的,沒人提及反了朝廷的事情。
不過他們不提,自然有別人來提。
正說著話,外頭就有探子來報,三皇子的軍隊已經行至甘州,但被甘州的守將給攔在了城門外。
雙方正在對峙著。
此訊息一出,營帳裡便是一靜。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詭異。
齊景雲雖然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會兒也表現出一臉迷茫的模樣看向眾人,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沈沅卿身上。
沈沅卿被他看的沒法,乾脆出聲道,“沅卿率軍反了。”
齊景雲:“”
也太簡單粗暴了!
“反了?”
“是!”沈沅卿抿唇回視他,“皇帝張榜告示天下老師有謀逆之心,沅卿便乾脆如了他的願!反了!”
“老師昏迷時沅卿已經書信給顧著武藝讓他們率軍趕來支援,老師就是現在想教訓我也晚了。”
沈沅卿一番話直接將齊景雲的所有後路都堵死了,看似像他在逼迫齊景雲就範,實則在齊景雲心裡,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如今終於走到這裡,一切不都是順理成章的嗎。
不過在眾將士跟前,他還是悵然感嘆道,“本王一直以為只要閒散庸碌一些就能讓皇上寬心,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原本沒吭聲的將士聞言,卻忍不住冷笑,“景王赤膽忠心,可惜人家壓根不信。咱們能如何?等著三皇子率軍將咱們一舉拿下麼!”
齊景雲轉頭環視一圈眾人,最終嘆息一聲,“罷了。十來年感情終抵不過他看重的王權。本王無大志,但絕不能容忍跟隨著的一眾兄弟無辜喪命。”
“反便反了罷!”
齊景雲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面上一喜。
之前雖說反了,但終歸少了點什麼。如今有了景王的支援,他們便是找著了主心骨。
從此後,還有什麼好怕的!
自此後,錦州軍正式開始了征伐。
一路行軍至甘州,將三皇子率領的軍馬打得落荒而逃,狼狽不堪,更是將三皇子直接活捉了關押著隨軍一路北征。
而後武藝率領景王府的親兵趕來支援,兩支軍隊合力攻往京城。
世人皆知景王英勇善戰,然世子的英姿比之景王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朝廷的軍隊早因為連年的疲於訓練而變得不堪一擊。
不過半年,錦州大軍便一路北上,最後直逼京城。
皇帝站在大殿裡,被禁衛軍緊緊護在最裡面。看著外頭自己那氣勢逼人的九兒子,心頭簡直氣怒難平。
他厲聲呵斥道,“沈沅卿!!你好歹是沈家血脈,如今竟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父皇兄弟,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父皇?兄弟?”沈沅卿本不想搭理他,聽到此處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在宮裡時,可沒見我那所謂的父皇兄弟顧著我。”
皇帝被他懟的啞然,也看出來對方根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