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如,竟是比於他還長了幾歲且眾人稱頌的顧武二人還要出類拔萃。
雖尚還不到八歲,其才能和英武果決的處事手段卻絲毫不予多讓,更是一度讓顧武二人佩服不已,與沈沅卿的關係也與日俱進,成為了亦臣亦友的存在。
而在政務上,更因為其敏銳的洞察力和獨到的見解得到一眾大臣的讚許與肯定,就連齊景雲也漸漸將部分奏摺直接交由了他批閱,可見對他能力的肯定及信任。
對於齊景雲此舉,文相武相本就在教導世子學識,對世子的能力自然清楚。除了讚賞外自然毫更加用心的教導之,心裡頭也因為自己的學生越發出色而感到驕傲。
然而對於皇帝下派來的文史張玉庭卻並不這樣想。
張玉庭自下派以來深得景王器重,這些年下來幾乎所有政務奏摺都會經過他手使得他早已習慣了,加之這世子初來便與他鬧了些不愉快,如此一番移權自然令他感到諸多不滿。
只是忌憚於沈沅卿的皇子身份特殊,他並不敢表現出來。但在上奏給皇帝的密摺中卻越發頻繁的提及甚至誇大齊景雲大力攬收政務大權的事情以闡述其昭昭野心,變著法的為景王拉取仇恨。
依著他對皇帝的瞭解,皇帝那樣多疑的性子必然不會毫無波瀾。
之前因為他的密摺,皇帝便已傳詔讓景王今年過年入京小住,若是再有新增幾筆
他真是越來越期待景王此番入京會有怎樣的遭遇。
異姓王掌權,從來都是帝王心頭的一根刺,又哪裡會當真放心得下呢。
將新的密摺裝好讓人送出去,張玉庭不可抑止的笑出聲來。
齊景雲對這諸多內|幕並不知情,他如今一心都撲在了沈沅卿身上。不僅交接政務,還加大力度整頓軍務,趁機將原本昏庸度日私吞軍餉的軍官盡數革職,又提拔了上一世衷心原主的得力將士接管軍隊。
荒廢的訓練也重新撿了起來,他有意在皇帝薨逝之前將封地整治得強大起來,將來一旦出現變動,也好有個準備。
然而他這連番的大動作雖的確頗具成效,卻也徹底驚動了遠在京城的皇帝。
皇帝終於坐不住,在距離過年還有月餘時,直接下達了詔書,令他們即刻入京。
對此訊息齊景雲倒並不意外,他弄出這樣大的動靜,若是皇帝沒點反應他反倒該詫異了。
將詔書收起,齊景雲將小孩拉進懷裡,問道,“皇帝下來詔書,最遲恐怕三日後便要啟程。你若是不想去”
不等他說完,沈沅卿便打斷道,“沅卿說了,老師去哪沅卿就去哪。”
齊景雲默了默,說道,“此番入京,你便是景王世子。或許皇帝可能對你餘有幾分父子情義,但絕不會抵過對皇權的威脅,更會以此加以利用。你,可想好了?”
沈沅卿笑了笑,“從離京的那一刻起,沅卿便只是景王府人,是景王世子。沅卿也只在乎老師一個人,只要老師不丟掉沅卿,沅卿便無需為任何事發愁。”
沈沅卿這話倒是不假,他早便對那深宮裡失去了興趣,就連先前的憤怒都重新壓制回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