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保他一世安樂,直至安渡一生。
齊景雲默了默,照這情形,約摸就是在去挑選皇子的路上了。依照這個時間推算,那孩子如今也才將將七歲。
齊景雲快速掃了眼識海里已然標明的紅色進度條,翻出原主記憶裡那孩子的模樣將其記住,便不動聲色的將介面隱藏起來。
而另一邊的上書房裡,專為皇子授課的先生正立在一張書桌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跟前的學生,嘴裡的話語雖是平板無波,垂下的眼裡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和輕視,“老臣記得九殿下過年便滿七歲了吧?雖入學時日遲了些,可上學十餘日竟是連筆都還拿不穩?恕老臣愚鈍,殿下這樣的,老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教導才是。”
“老師此言差矣。”授課先生話音剛落,就見孩童前排的八皇子突然介面道,“老師大約是不知道的,九弟的母親本也就是個梅花園裡澆水的奴婢,擅長的自也是如何伺候主子,像這等教管皇子的活計哪裡會做,九弟什麼都不會也是正常。”
聽著八皇子滿口明裡嘲諷孩童母親出身卑微的話,其餘皇子不但毫無避諱,反倒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當即鬨堂大笑起來,就連一旁的先生嘴角亦是壓制不住的往上揚了揚,卻也並不出言阻斷。
堂堂一介皇子,竟被人欺辱至此。且瞧這場面,怕也不是偶然為之,早已成為上書房常態,更無一人覺著有異。
而被眾皇子嘲笑的孩童只低垂著頭不吭聲,面上一副膽怯的模樣,好似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凌辱。然而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孩童卻是默默的攥緊了拳頭,眼底壓抑著的更是濃到化不開的仇恨,手心裡剛剛結痂的傷痕被大力攥緊傳來的刺痛更是時刻提醒著他他所受到的凌辱。
可他的隱忍並未得到一眾兄弟的理解,反倒變作變本加厲的媒介,更為不堪入耳的言語隨即接踵而至。
好在午休的鐘聲敲響暫時替他解了圍,授課先生拱手辭別眾皇子後便離了上書房,眾皇子的僕從也隨之提著餐盒進來為主子們佈菜。
一時間,眾皇子們被那鮮香的飯菜所吸引,倒是暫時顧不上再找茬。孩童也得了片刻的清淨,開啟了僕從帶來的飯菜便往嘴裡喂,彷彿餓得狠了。
不過這清淨卻沒持續太久。飯菜將將下了一半,就見前排的八皇子又轉過頭來,掃了他餐盒裡的飯菜一眼,“喲,九弟吃的那是什麼?糙米白菜?那東西竟也能入口?”
九皇子伸手捂住餐盒,嘴唇緊抿著,臉上卻是漸漸脹的發紅。他雖為皇子,卻並不受父皇重視,母親身份卑微加之早逝,他在宮裡的待遇還不如一些宮婢太監松活,這飯食自然也不會有人上心。
可知道是一碼事,被人當眾宣揚出來他也會感到羞恥。何況那八皇子宣揚出來的目的本就是想要羞辱他。
“喲!這還捂上了?怎麼,九弟難不成還以為我會覬覦你那幾片乾癟的白菜不成?”八皇子見他如此做派,面上更顯譏誚,“九弟大可放心,我還不至於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