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顏傑隻身趕來時,唐錦心莫名有些許失落。但僅一瞬,她便以極端的思緒將其驅散,並做出深刻的反省。
她沒走遠,就坐在病房外,想著等小倆口敘敘舊、膩歪膩歪,她便向他們辭行回錦州去,畢竟家宴在即。
“唐錦心,你怎麼在這兒?”
透著懷疑韻味的質詢聲飄入耳蝸,唐錦心皺皺眉抬頭,與來人四目相對。
“專門來看我笑話,還是來幫那個女人?”
棕色捲髮散落在瘦弱的肩頭,穿著一身灰色毛衣長裙,畫著精緻妝容,腦門上貼著創可貼的付曉棠,一如既往地給人溫柔端莊的錯覺。
美人生撲,顏傑能把持住這麼久還不為所動,真真是難得!
兀自感慨一二,唐錦心把玩著手機,漫不經心道:“雲上是一家以人為本,關愛員工的好企業。夏總和夏副總忙得抽不開身,所以,特意委託我前來慰問優秀員工顏傑的家屬,請問,有什麼不妥嗎?”
“她不是顏傑的家屬!”前三個字,付曉棠咬得很重,眼底的不悅昭然。
唐錦心收回目光,撇撇嘴沒接話,她委實不願搭理一個“妄想症”患者。
見狀,付曉棠也懶得再費口舌,徑直走到病房門邊,剛伸出去握門把手的手像觸電一般縮回。
病房內男人笑意溫柔地親吻女人額頭的畫面,映在她眼中,令她原本就破碎的心,漸漸碎成粉末。
不甘、嫉妒、難過……壞情緒席捲全身,伴隨著的是無法言表的痛,那不斷加重的呼吸,給門上的透明玻璃添了一層薄霧。
畫面朦朧,卻愈發刺眼扎心。
此刻的她,一遍又一遍在想,躺在裡面享受愛與幸福的人,為什麼不是她?她到底輸在了哪裡?
不對,她不能輸,不能認輸!
自我麻痺著,她再次鼓起勇氣想推開房門,卻在用力的瞬間被唐錦心拉住,“付曉棠,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取其辱。看在仙仙的份上,我勸你到此為止,別再犯蠢。”
甩開唐錦心的手,付曉棠側身瞪著一雙眼尾泛紅的眸子,道:“別給我提馮仙悅,虧我以前對她那麼好,我這次受傷住院,讓她過來陪陪我,她竟然電話不接資訊不回,呵呵,我算是看清了你們,一個兩個都是些虛情假意的玩意兒。”
“付曉棠,你出車禍不找你爹媽,找仙仙幹嘛?希望她來平分你爺爺的怒火嗎?”唐錦心差點氣炸了,得虧馮仙悅沒搭理付曉棠,若真趕來,事情指不定變得多不可控。
“付曉棠,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請不要再聯絡仙仙,利用她的善良幫你打掩護,若再被我發現,我一定讓你追悔莫及。”
“你算什麼東西,我和馮仙悅姐妹倆的事,還輪不到你對我吆五喝六。”一腔憤恨無處發洩,逮著這個由頭,付曉棠像發了瘋似地揚起手準備給唐錦心一巴掌。
然而,實力相當懸殊。
她根本不是唐錦心的對手。
一巴掌撲空不說,直接被推到牆角捱揍,幸而顏傑及時出現,止住了這場單方面的毆打。
唐錦心雖恨得牙癢癢,但下手挺有分寸,指著付曉棠肉乎且不暴露的地方掐了好幾爪。
後者疼得淚眼汪汪,見顏傑來了,更是委屈得淚如泉湧。那小表情、小模樣,隨便一個外人見了都迷糊,都心疼。
她想靠進顏傑的懷裡,他卻精準地躲開,“付小姐,你還能正常溝通嗎?能的話,我們聊聊吧。”
“你瞅她這樣子像不能嗎?”唐錦心捋了捋被付曉棠扯皺的襯衫,嘴不饒人地損道,“付曉棠,你眼線質量賊差,再哭一哭,我都可以送你去參加萬聖節派對了,哈哈!”
“唐錦心。”付曉棠咬緊後槽牙怒瞪唐錦心,兩隻手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