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唉,沒想到,婉婉真能狠得下心拋棄你。”
唐錦心壓低眉眼,緊抿著唇,似在隱忍。
“其實,也怪不得她,要不是你。”
“阿姨。”唐錦心嚴聲打斷吳娜的絮叨,冰冷的眼神寸寸生霜,“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故事,我一點都不想聽,如果您今天是來做說客,那抱歉,讓您失望了。”
吳娜愣住,喉嚨處一陣苦澀。
短暫僵持後,她繼續擺弄鮮花和枝條,“用志不紛,乃凝於神。插花啊,除了要耐靜,最難的,不是你的技藝手法,而是取捨的度。”
“取多取少,快樂就好!阿姨,我擺得正自己的位置,無需你們受累指教,更何況,在我看來,無心插柳也是一種樂趣,拘泥的美,不見得滿足您衡量的度。”
話不投機半句多,唐錦心站起來,欠欠身,“老師留有作業,若沒什麼事,那阿姨,我先回學校了。”
吳娜斂了斂眸,淡淡道:“錦心,不管你如何逃避,有些責任,該擔的還得擔,你與阿煜已經結婚,作為她的妻子,夏家的兒媳,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聞言,唐錦心笑著反問道:“您是希望我成為那個倒黴催的瘋女人呢,還是想我步夏淺煜爸爸的後塵,落得個一廂情願的下場?”
剪刀猛地摔落在地,發出一記沉悶地響聲。
吳娜指尖發顫,一對細長的柳葉眉顰蹙著,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唐錦心識趣地終結話題,簡單道別幾句,轉身走出插花室。
蹲在路邊,等網約車來的空隙,她給路燁發了訊息,很簡單,三個字——開始吧。
上車後,她將手機關機,丟進帆布包裡,頭靠在車窗框旁,虛虛實實地視線落向忽遠忽近的風景。
撕開假象的口子,得知血淋淋的真相,到頭來,一場空!
她想做個傻子,稀裡糊塗地混混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夏雄的示好,吳娜的轉變,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們引她入局,妄想拿世俗壓她,逼她乖乖做提線木偶,呵呵,如意算盤打得溜溜響!
行啊,那她,定遂了他們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