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誤會大表哥了嗎?
明屹見哭氣包三番五次要將話題岔開,以為她是不想喝藥,當下便伸出手,捏住了哭氣包的兩邊臉頰,威脅道:“再不喝我灌了啊。”
再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捏成豌豆射手的喬皙含糊不清的開口:“我喝喝喝。”
大表哥真討厭!
喬皙一口氣喝完了一保溫杯的紅糖姜水,再看著大表哥遞過來的薄荷糖。
她默默拿了一粒,含在嘴裡。
有點甜哎。
***
他們到杭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這個季節的杭州剛下過一場大雪,他們到的時候地面上結的冰已經解凍,路面溼滑,寒風刺骨。
下高鐵的時候,明屹一手拖著那個二十八寸的大箱子,一手牽著喬皙,以防她摔倒。
他還分出神來調侃她:“你看,穿兩條秋褲,摔了也不疼。”
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啊?
喬皙氣得就要將手從他手掌中掙脫開來,卻沒想到明屹收緊了力道,牢牢地將哭氣包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別亂動。”他恐嚇道,“摔了我不扶你啊。”
說著又將喬皙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另一隻手呢?”他問。
喬皙愣了愣:“啊?”
他像問小寶寶那樣問,“有沒有乖乖放進口袋裡?”
喬皙被這問話方式弄得有些臉紅,“放進去了……你閉嘴吧。”
主辦學校派了大巴車來接他們,因此出了高鐵站他們便往南出站口走。
地面上的冰都化了,因為沒來得及清理,化成了一道道的小水坑。
明屹一路上牽著哭氣包小心翼翼地跨過了好幾道水坑,沒走出幾步,前面又是一個大水坑。
喬皙猶豫地止住了腳步,在心裡估算著自己能不能跨過去。
沒等她估計完,卻突然感覺到了兩隻手託在了她的腋下,然後她的整個身子被提起來,緊接著輕輕一放,她已經被放到了水坑的對面。
明屹面無表情地收回手,然後又提著她的行李箱,再一次跨過了那個大水坑。
喬皙忍不住抗議:“別再這樣拎我了……很丟臉。”
“好。”明屹從善如流道,“我也沒想到你有這麼重。”
***
喬皙被分到了和盧陽學姐一個房間。
和其他同學口中描述的不一樣,盧陽並非那種刻苦努力挑燈夜戰的人,晚上九點一到,她便關了房間裡的大燈,戴上眼罩耳塞,提醒喬皙:“我要睡覺了。”
畢竟明天就要考試了,喬皙原本還想再看會兒書。
但一見盧學姐這樣,心裡也清楚臨時抱佛腳沒什麼用,還不如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呢。
她簡單洗漱一下,也關燈上床睡覺了。
考試從八點開始,喬皙怕自己待會兒犯困,吃早飯的時候便喝了一大杯黑咖啡提神。
第一天考試的三道題難度不大,考試時間是四個半小時,但喬皙前三個小時就將題目都做出來了。
不過哪怕如此,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第一天的題目簡單,那第二天的題目勢必難度會加大不少,她不能保證明天的題目全對,那就必須保證今天會做的題目全部拿下滿分。
考完試從考場出來,明屹就等在了她的考場外邊。
喬皙有些驚訝:“你沒考試嗎?”
大表哥雖然是免試進冬令營的,但所有的考試都要和他們一起的。
明屹滿臉的雲淡風輕:“提前交卷。”
說著便牽過喬皙的手,“去吃飯吧,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