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火,也是如此。”
朱富貴坐不住了,這般神異的景象,讓他嗖地驚起了身,瞪大著眼,就怕自己看花了。
“包括遇水則避……”許是因說到什麼難過的事,姚玉有些難以啟齒,朱仁厚拉住她的手。
“還是我來說吧,我這傻婆娘自以為給村子帶來了麻煩,甚至揹著我與家母,就像投河,我匆忙趕了過去,卻見玉兒在水中好不自在,甚至據玉兒說,她在水中如同地上,呼吸自然,與水中游魚同行,也無半分困難。”
這下朱富貴連站也站不住了,盯著姚玉來回打轉,“這簡直是前所未聞之事啊,若真是如此,這麼算來也是好事一樁,如何算得上是壞事呢?前人就有傳言,天下仙神皆是水火不侵、不懼幽冥,弟妹雖是凡人,如今卻有了神仙之能啊!”
姚玉本來戰戰兢兢的神色,聽了此話與朱仁厚對望一眼,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下來,面含期望問道朱富貴,“此話可當真?這是好事?不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自然是好事!若這都是上天的懲罰,我們也想要,恐怕這不僅不是懲罰,還是獎勵啊!”朱富貴大笑道。
“弟妹莫慌,正巧明日我等就準備去鎮上找張天師道謝,明日你跟我們一起,若是能得張天師指點,也不枉費你這般能力。”
“那就多謝富貴大哥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幾人就再次拉著牛車上了路,一路上眾人還不停的講述這那日的景象,甚至添油加醋的說著當日自己的神勇。
姚玉坐在牛車上,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還插上兩嘴。
幾個村裡的人先前還對這女人萬分厭惡,如今一聽聞她竟有了這般的神異能力,甚至羨慕,連那點怨憤也拋開不提,反倒是對著姚玉問東問西的。
姚玉也是個能幹不怯場的,若非是朱德安一事對她打擊太大,一度瑟瑟縮縮,顯得幾分膽小,她也是能舌戰鄉間潑皮和老婦的存在。
既然眾人都不介意,姚玉很快也放下了心中的心結。
只覺著前日一心尋死的自己實在無能,也感謝上天讓自己還好好活著。
“什麼!張天師不見我們?”朱富貴提著剛再殺的肉上門找人,就直接被人拒在門外。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你這哪來的土老帽,聽不懂話嗎?”攔門的也是一個小童子,年雖不大,氣焰非凡。
“不是,小道長,我們是朱家村的,前幾日天師才去我們村裡幫忙除惡鬼了的,天師沒跟你們說嗎?”
小道童仰著頭冷哼一聲,“拉關係也不知道打聽打聽,前日我們天師去許員外莊子上拜訪了!還除鬼呢?哪除的鬼?你們夢裡?”
“你說什麼!?前日張天師去許員外莊子上了!?小孩兒!你可不能撒謊!”
小道童先是被面前漢子突如其來的大吼聲下了一跳,隨後又惱怒這鄉下泥腿子居然嚇到了自己,“誰騙你了,你隨處去問問,都知道我家師父與許員外關係好,去他那拜訪是常有的事!你這人真是好生無賴,趕快走吧,我師父不去你們那什麼窮鄉僻野的地方的。”
朱富貴提著豬肉愣愣地後退半步。
正此時,一個手持拂塵的老道走了出來,朱富貴定眼一看,不是張天師又是誰?
只是這張天師似與那日的張天師有所不同,那日的張天師鶴髮童顏,渾身的精神氣連壯年男子都比不上,一雙眼睛更是深邃智慧,總之就是世外高人的模樣。
而眼前的張天師,雖然同樣頭髮花白,卻滿臉皺紋,身形也如同尋常老者,並無世外高人的特殊感。
並且二者看向他朱富貴的眼神也不一樣。
這張天師出了門,淡淡的瞥了眼門外的朱家村眾人,隨後就轉頭對小童子說道,“還杵這做什麼?一群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