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準備往裡走,早已埋好的東西一下子被人拉了上來,細密的網上全是黃色的符紙,披在了‘朱德安’身上。
符紙上的紋路彷彿被什麼東西點亮,一個接一個的閃爍發光,等光暗去,整張符紙也隨之燃燒起來,細碎的灰燼落於地上。
‘朱德安’身體碰到網的地方,也嗤嗤作響起來。
一股散發著濃烈惡臭的烤肉味,闖入人們的鼻腔,整個肺腑也噁心的抽抽,已經有人止不住的不斷嘔吐。
剛才被嚇得後撤的諸人見狀,重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躬著身子,渾身緊繃的再次上前。
“驅邪鎮惡!”
“去!”
張天師手中的血符紙此時也終於寫成,寫成的那一刻,整張符紙懸浮於空中,無風而舞。
這般神異的現象,無疑再次鼓舞了眾人,方才還令人心有餘悸的慘叫聲,此時也彷彿淡了去。
血符紙緩緩貼在了‘朱德安’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悽然的怒吼響徹朱家村的上空,留在家裡老人、孩子、婦人,紛紛捂緊耳朵,整個腦海中一片空白,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眩暈。
而集中在里正家的男人們受到了更猛烈的音波攻擊,皆雙耳出血,一頭栽倒在地。
一時間,小小的院子裡,哀嚎聲此起披伏!
“孽畜!果真讓你成了氣候!”
“燃!”
張天師見狀,雙手作勢,一番結印,金光從手中射出,印到發光的血符紙之上,符紙瞬間燃燒起來。
帶動著裹住‘朱德安’的網,練成火球,將‘朱德安’包圍。
“啊啊啊啊——”
惡鬼的叫聲越發越小,直到只剩不斷燃燒的火球。
張天師一個踉蹌,差點也隨眾人癱倒在地。
此時有些青壯年已經從劇烈的疼痛著緩過神來,只耳朵仍舊嗡嗡聽不見任何聲響,而一些身體一般的男人,或者里正這樣上了年紀的人,已氣息微弱的陷入昏迷之中。
朱富貴正是還清醒中的一員,他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只覺得世界從未這般安靜過,他知道自己這大概是聾了,但好在還有個張天師在一旁。
這般鬼神一樣的爭鬥,重新整理了朱富貴和朱家村所有人的三觀。
可笑當初他還跟人嘲笑那些驅邪鎮鬼的天師,皆是弄虛作假之人。
張天師本鶴髮童顏,面色紅潤似少年,此時也面色蒼白起來,連皺紋也無端多了些許,想來這場戰鬥,對張天師的消耗也是極大。
朱富貴迷茫的見張天師張著嘴,似乎在說些什麼,但他卻全然聽不到。
張天師嘆了聲起,再次揮了揮手中拂塵,嗡嗡聲再次在耳邊想起,難受了片刻,細微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張天師治好了他的耳朵!
朱富貴拱手就下跪拜謝。
“快快起來!不過舉手之勞,只是你這些朱家村的兄弟長輩,還需妥善安排才是,至於耳朵問題,隨後我開個方子,你們派人去抓些藥,不出一週就能好,麻煩的還是那些不小心沾上惡鬼血液的人,這惡鬼早該死去,去強行留在人間,他的血也是汙穢不堪的東西,我能幫忙除掉他們身上的汙穢,但日後身體恐還是要虛上幾分。”
“多謝天師的叮囑,我立馬叫人來收拾一番,只是這‘朱德安’……”
兩人看著那還在安靜燃燒的火團,這麼許久了,不見熄滅,也不見暗淡,只有無盡的屍臭味不斷的隨著燃燒而傳過來。
“惡鬼已誅,但這份軀殼已經成了些氣候,我那符紙招來的是太陽真火,專燒此等汙穢!認它再次燒傷三天三夜,一切就將無事了,無需擔心!”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