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讓他們對這些東西,有所警覺。
孟徽安當即同意了蘇易的看法,既然賬簿落到了他們手上,京城深處,天子腳下,還沒有誰有能耐能夠奪走,明日再探也不遲。
況且,孟徽安壓下身體上不斷襲來的疲倦和虛弱,況且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了。
這賬簿本就這樣,被眾人鎖在了重重鐵索之中,等待著明日的開啟。
孟徽安躺在床上的一刻忽然想到,燭臺以壽命換性命,賬簿以答案換答案,這兩樣東西,似乎都遵循著同一個規則。
交換!
……
【像你這樣的存在還有哪些?它們都在哪裡?】
蓬頭蓋臉的男子顫抖的寫下一行話,他雖犯了大錯,論罪當斬,況且,如今又知道了這般的隱秘,斷然是再無後路,但他家中老母妻兒卻能額外得到撫卹,都是要死的,不過早些日子,不如聽從。
只是,人的本能仍然讓他止不住的恐懼,那是對於未知,對於超乎想象的詭異存在的恐懼,在男子從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於一本有智慧的賬簿以字相談!
【這個問題,你們沒有能交換的。】
男子瞬間癱坐在地。
人就是這麼奇怪,說是不怕死,可知道自己能晚死那麼一刻,仍舊能慶幸不已。
“看樣子,這賬簿本還能分析我們有沒有與它交換的本錢,既然如此,那也不存在回答不出了情況。”孟徽安也鬆了一口氣,至少又能排除一個這賬簿不是邪物的可能。
“但若是知道答案,卻故意不說呢?”蘇易問道。
幾人目光看向那位男子。
男人再次冷汗淋漓。
【我想知道,我被抓後,婆娘在外面找男人沒有?】
【沒有。】
男人的戰慄總算緩了緩。
【被抓前日,你對好友說了句什麼話?】
男人頓時臉色煞白。
孟徽安見狀揮手叫人將男人帶走,後續觀察沒有回答問題男人,會得到什麼結果。
賬簿,也再次被鎖進了層層鐵箱之內。
眾人散了後,武建修趁機跑到孟徽安身旁問道,“我看那傢伙最後臉色不對,小孟大人,他對友人說了些什麼啊?”
孟徽安道,“這人是以意圖參與謀反的罪名被抓,雖後續調查此人不過是個尋常學子,讀了些書,就狂傲愛談國事,又甚愛喝酒,總喝酒誤事,但陛下仁厚,諒其家人不知情,便不罪及家人。”
說完就走了。
武建修在原地愣了片刻,“又是個喝酒害了自己命的酒鬼。”
被抓前夜對友人說的話,還能是什麼,不過是些‘天子無能,我要取而代之’的話,然後就被所謂的友人給告了。
民間也不是沒有這種讀幾個書就大言不慚的人,只要別鬧出來,或者真的準備幹,大家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無能還眼瞎,被砍頭也不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