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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頭牙關一咬,“要不,將這莊子先抵了,找人拆借?”
“卻是個混主意…”
張奎搖頭,“我雖許久不做生意,但也知道行情,哪家借錢不是出七還十三,這莊子是留給你的養老本,不能輕動。”
劉老頭無奈,“那該如何是好,要不找吳家借點?”
張奎搖頭,他不喜欠人情,就算華衍老道也不願去張口。
“對了…”
張奎突然眼睛一亮,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顆寶珠,頓時滿室幽幽藍光,空氣都彷彿變得清爽許多。
劉老頭頓時眼睛發直,“這是…”
張奎呵呵一笑,“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顆寶珠,對修行無用,於凡人卻是寶物,不僅瑰麗,還能清靜空氣和水,經常佩戴可延年益壽。”
“無價之寶啊…”
劉老頭嚥了口唾沫,眼中露出一絲不捨,“奎爺,真要賣?此寶可是能傳家的啊…”
“我修長生,傳得什麼家。”
張奎微笑搖頭,
“不過,卻要找個好買家才是…”
皇城酒宴,豺狼妖鬼
雪霽天晴,碧空萬里。
鎬京城銀裝素裹,陽光傾灑而下,雪地被映照得一片明亮。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輛寬大的馬車穿過大街小巷,運河拱橋,往城東而去。
馬車內,張奎一身嶄新道袍,閉目養神,手中不斷把玩裝著清靜寶珠的錦盒。
吳思遠家族幫忙不少,張奎本想將寶珠賣給他們,畢竟這東西佩戴後延年益壽,可以順便做個人情。
但吳家卻沒有接受,反而給他找了個更好的買主,當今大皇子李碩。
據吳家來人說,再過一個月就是大乾皇帝李庚的六十壽誕,這位大皇子正在積極蒐羅禮物。
大皇子的府邸位於鎬京皇城區,肥虎不好入內,直接飛進去又顯失禮,只好老實坐吳家派來的馬車。
漸漸的,周圍百姓越來越少,一棟棟建築也變得森嚴肅穆,透過幾道門樓後,更是紅牆綠瓦,飛簷斗拱,古木參天,盡顯厚重與古老。
皇子府朱漆大門外已經停了不少馬車,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年輕人正在焦急等待著。
旁邊一名身穿綠炮的方臉年輕人笑道:“吳兄,不就是個道士麼,讓他自己進去就是,何苦在這兒受凍?”
白袍年輕人名叫吳敬連,聽到同伴奚落也不回嘴,只是微微一笑。
是,鎬京城修行者不少,但被鎮國真人看中的卻不多,且族叔吳思遠曾來信親自叮囑,一定要照顧妥當。
遠遠的,張奎馬車緩緩駛來。
吳敬連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拱手,“張道長,小侄有禮了,未親自去接還望恕罪。”
旁邊綠袍年輕人好奇地瞅來,但見馬車上下來一煞氣驚人的壯漢,頓時心中一驚,好個兇惡的道士!
張奎看著眼前的吳敬連,呵呵一笑,“你我年齡相仿,別動不動小侄,聽得膈應。”
“道長教訓的是,不過禮不可廢。”
吳敬連笑得更加恭敬。
張奎無語,轉頭看了看四周的馬車,“怎麼這麼多人?”
“卻是來的巧…”
吳敬連笑道:“今日大皇子設宴,慶祝城中大疫盡除,聽聞道長有寶,更是歡喜至極。”
“嗯…”
張奎斜眼一撇,這小子不對啊,怎麼一副說客的嘴臉。
聽說當今皇帝也是個開光境修士,雖無修道天賦,但依靠丹藥也活得挺壯實。
這或許就是大乾朝皇子的悲哀,皇帝壽命太長,聽說有個修至辟穀境的皇帝,硬是熬死了自己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