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勘驗手令後,赫連薇肅整衣冠,向湖心而去,很快在人帶領下,進入了塔樓一間大廳中。
堂內已經坐了5人,赫連薇看到後頓時瞳孔一縮,連忙單膝跪地。
“卑職叩見各位鎮國真人!”
赫連伯雄、玉華真人、霍魚…
赫連薇頭皮發麻,她原本以為只是例行彙報,卻沒想到陣仗這麼大。
赫連伯雄點頭,一臉冷肅,“莫要驚慌,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赫連薇連忙起身,將昌平城的事從李君開始,事無鉅細地講了一遍。
堂上眾人聽完後沉默不語。
“好了,你先下去吧。”
赫連伯雄揮手讓赫連薇退下後,扭頭看向其他幾人。
“諸位,你們怎麼看?”
一名眼生雙瞳的美婦微微一笑,
“赫連,你多心了吧,似乎只是找東西…”
“不對!”
華衍老道摸著鬍鬚若有所思,
“青州之亂你們都知道,石人冢和將軍墓數年內已經連續起了幾次衝突。”
“東南那邊傳來訊息,萬妖洞靈教連日來青光直衝天際,現在靖江水府數十年未露面的烏仙也重新現世…”
“各位,你們覺得正常嗎?”
“大周千年而亡,大虞千載生亂,如今,又是個千年啊…”
莊園小趣,風雪訪道
你聽過下雪的聲音麼?
萬籟俱靜,只有雪花飛落窗臺上,沙沙沙…若有若無之間,更顯空靈。
“嗯…嗯…”
張奎大大伸了個懶腰,舒服地打著哈欠,腳掌繃直,拇指翹來翹去。
修行之後,入定就能恢復精神。
青州半年,妖祟環伺,況且大部分時間露宿野外,都需保持警惕。
這一覺不管不顧,睡的格外沉,醒後只覺神魂通透,陰鬱一掃而空。
白紙糊的窗楞一片透亮,地上滾了幾個空罈子,桌上還有冷卻的剩菜。
昨日到來,劉貓兒大喜,兩人深夜喝酒,直到老頭醉撲在地才罷。
張奎起身,發現自己那道袍已經酸臭不可聞,索性拉過床單圍在腰間,裸身赤腳拉開了門。
一股寒風迎面而來,小院內積了厚厚白雪,天地間一片蒼茫安寧。
“好雪,好時節!”
張奎只覺心情暢快,隨手拎起一個黑壇,咚咚咚將剩下半壇“英雄血”大口喝完後,蹭地一下跳到院中。
天寒地凍,雪落紛飛,張奎赤身光腳絲毫不覺冷,怪獸般恐怖的肌肉鼓脹,緩緩練起了拳。
招式柔緩,剛柔並濟,太極拳。
張奎前世學過,練得很差,但如今不用真氣,不拘招式,反而更顯混元之意,雪花飛卷,逐漸忘我…
“啊!”
一聲少女輕呼將他驚醒。
卻是李冬兒左手抱著衣服,右手捂臉,透過指縫露出眼睛。
“奎爺,你怎麼光著身子?”
張奎哈哈一笑,“這不圍著床單麼,你這丫頭功夫沒長進,卻是懂得害羞了,以前還…”
“別說了!”
李冬兒紅著臉一聲大喊,將手中衣物狠命拋來,“這是給你做的衣服,一會兒有人給你送熱水!”
說完,轉身跑出了小院。
張奎一把抓住衣服,微笑搖頭,“丫頭長大了,該尋婆家了…”
沒一會兒,兩名酒莊的漢子各挑兩桶熱水進了小院,還有一名壯碩的婦人拿著刷子跟來,盯著他的身子兩眼冒光。
張奎一陣惡寒,
“別、別,我自個兒來。”
洗漱一番後,換上嶄新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