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見那井底水花嘩嘩翻湧,迅速變得渾濁,並且浮上一些白花花的東西。
仔細一看,分明是人頭和殘肢。
“出…出什麼事了…”
陳都尉兩眼呆滯,嘴巴都有些不利索。
嘭!
張奎從井中一躍而起,身上水氣嗤嗤蒸發,很快變得乾燥。
陳都尉鬆了口氣,拱手問道:“張道長,下方究竟是何妖邪作祟?”
張奎臉色嚴肅,
“立刻讓人填埋所有水井,回客棧後細說。”
看到張奎的臉色,陳都尉有種不妙的感覺,連忙下令填井,隨後跟著回到了客棧。
……
“什麼?!”
聽完張奎的講述後,陳都尉和葉飛皆是渾身發毛,一股涼氣冒上心頭。
他們本以為只是妖物造成的瘟疫,沒想到卻是要一城之人性命。
“還好…”
葉飛臉色慘白,“道長您破了水脈,不然就是滿城怨魂。”
“不,一點兒都不好。”
張奎手中突然出現一物,頓時屋內陰氣森森,血腥味撲鼻,似乎有男男女女在旁邊慘叫。
葉飛和陳都尉凝神一看,卻是一個沾滿黑血的肉丸子,不斷有黑氣盤旋纏繞。
“這是?”
兩人吃了一驚。
“是屍丹!”
張奎眉頭微皺,
“我本以為對方是在練屍,沒想到卻是在煉這種邪丹,恐怕一個辟穀境的老妖此時早已暴跳如雷。”
“辟穀境的老妖?!”
陳都尉嚥了口唾沫,只覺得喉嚨乾澀,滿頭冷汗。
“沒錯。”
張奎冷笑,“我到是猜出為什麼線索會突然出現了,給我說說那河王廟是怎麼回事?”
陳都尉頓時臉色尷尬,隨後咬了咬牙道:“也不怕道長笑話,青州之地早已糜爛,各地都是這樣。”
“您也知道,自從‘石人冢’的懸賞發出,各地妖魔邪祟蜂擁而來,各自搶奪佔據一城。”
“那河王不知是何妖物,佔據蘆葦河修建廟宇監視蘆城,但有新生兒出世,總要派怨鬼來檢視一番。”
“好啊!”
旁邊的葉飛一聽怒了,“你們這幫狗官,尸位素餐,竟任由妖邪肆虐。”
“你懂什麼?!”
陳都尉顯然也有氣,
“原先劉公公特意下令不得多事,況且那河王只是想找人,我們又不是對手,惹惱了怕是會釀出更大的禍患。”
葉飛氣的牙癢癢,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狠狠錘了下桌子。
陳都尉不搭理他,而是看向張奎。
“道長,您的意思是河王在搗鬼?”
張奎搖頭,
“怕是另有強大的老妖做下這事,那河王惹不起,就把鍋甩了過來。”
陳都尉嚥了口唾沫,“完了,道長,要不我這就命人快馬去求援?”
張奎笑了,眼中帶著嘲諷,
“你確定,現在那位鎮國真人天機子顧得上管這些?”
陳都尉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