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適合用在馮嘉沅身上。
他單方面認馮嘉沅當他的主上,主公。
幾個家長都被他逗得樂呵呵,兩鬢斑白但精神矍鑠的老人也特別驕傲,“這小子每天在家裡就是馮嘉沅長,馮嘉沅短的。”
季清羽的嘴都快笑僵了。
她雖然不是社恐,可跟這些媽媽爺爺奶奶們打交道,真的很不習慣。除了笑,她也只能笑。
偷偷看一眼在旁邊當雕像的馮成則,她真的很羨慕,大概爸總的人設在這,即便他不跟任何人寒暄,即便他臉上沒有表情,也沒人會覺得奇怪,包括抱著他腿想當考拉的沅寶。
小班放學,中班跟大班也在等候著了。
他們家長也不好堵在學校門口,匆匆道別後,都牽著孩子往停車方向走去,就怕再遲一會兒,交通都要開始擁堵,生生拖延了到家的時間。
“馮嘉沅,明天見!”
“馮嘉沅,晚上給我打電話哦,不然我不要跟你當最好的朋友咯。”
小傢伙們嘰嘰喳喳著總算散了。
經過短暫緩衝的馮成則回過神來,遲疑著探出手,放在馮嘉沅的小腦袋上揉了揉,柔軟的髮絲頂住他的手掌,有些癢,常年平靜無波的眼眸裡帶了些淡淡的笑意,他不再猶豫,彎下腰,稍稍使力將她提溜起來。
今年快四歲的馮嘉沅屬於微胖兒童,馮成則很輕鬆地抱著她,她也環住他的脖子,噘嘴,溼漉漉的吻印在他的側臉。
猝不及防感受到小孩口水的馮成則:“……”
“媽媽~”
季清羽湊了過來,還以為她有什麼事,誰知道,這小孩看起來有點胖,身軀卻很靈活,一扭身,伸出爪子,捧著她的臉,圓溜溜的眼睛左看右看,問道:“媽媽今天化妝了嗎?”
“化了,怎麼了?”
馮嘉沅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遺憾地說:“那我就不能親你的臉了。”
媽媽說過化妝了就不能親,因為可能會生病要打針。
但她看爸爸親過,她問媽媽,為什麼爸爸可以親,她不可以。
媽媽說了一句話,她想不起來怎麼說的,好像是說爸爸可以活一千歲,所以生病就生病,沒有關係。
季清羽剋制住揉她臉蛋的衝動,她還沒有進入媽媽這個角色,看沅寶就像是怪阿姨看可愛小朋友一樣,故意打趣問道:“那該怎麼辦呢?”
馮嘉沅拉過她的手,吧唧一口親在手背上,給了個聲音很大的吻。
她覺得很癢,不由得笑出聲來。
馮成則的目光緩緩挪到季清羽的手上,似乎在隔空審視並且檢查干不乾淨。
季清羽對上他的眼眸:“……”
等等?
他那是什麼眼神??
“走吧。”
馮成則聲音低沉著開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季清羽敢怒不敢言,只能收斂臉上的笑意應下。她真的很不懂很不解啊,像這樣一個都沒用正眼看她的男人,她或許會看在錢的份上咬牙忍了跟他結婚,那他呢,是有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娶她嗎?
“媽媽,快來快來~”
馮嘉沅催促季清羽快跟上。
觸及到她那圓嘟嘟的臉蛋,季清羽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穿到了五年後,有五年的空白啊,沅寶今年四歲,該不會是……
傳說中的一夜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誰更狂野誰更沒節操一目瞭然。以他們體力、經濟、社會地位的懸殊來看,她會有本事對易升集團的馮總霸王硬上弓嗎?
“跟上。”馮成則沒聽到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他還不習慣跟小孩單獨相處,於是放慢步子在等季清羽。
聽著這語調沒有一絲起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