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早就不是小時候那個怕黑怕鬼、膽小怯弱,連晚上睡覺都要抱著她才能入眠的小孩子了,而是一個有擔當有能力、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她正想到這裡,以李慶元為首的李家旁系一眾人等,已經陸續來了。
李慶元似乎早有準備,所以人員來的頗為齊整,以他為首,還有李龍海這個李家旁系中資格最老的老者,其他幾個中年人,都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
而已經被羅恆除名的李修竹也跟在後面,只是神情諾諾,早已沒有曾經的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羅恆掃了這些人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李修竹身上,後者目光閃躲,哪裡敢跟他對視,羅恆唇角微微上翹,知道今天大勢已定,這廝貪生怕死,身體被他動了手腳,絕對沒有了站出來反抗他的勇氣,等下反而站出來,坑自己的爹一把。
就是不知道等下李慶元知道了出賣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又會作何感想?
羅恆想到這裡,微微搖了搖頭。
像李修竹這種廢物,連做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別說是他,便是李慶元和李龍海這些人,在羅恆看來,也是不夠資格的。
他唯一擔心的,也只是晏九樓和齊武夫這些人罷了,不過晏九樓、齊武夫等人和李慶元之間的那些個小九九,他早已經心知肚明,所以沒有提前發難,只是要給李慶元留一個自己粗心大意的印象,好等對方主動露出破綻,一下將這些不安定因素全數清楚罷了。
“羅少,大小姐,不知光臨寒舍有何貴幹?”李慶元坐在主家位置上,神色坦然,倒是有恃無恐的很。
李葭薇想說話,羅恆卻是擺擺手,接過了話頭,他笑著說道:“李叔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堂堂李家,做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規矩,而李叔最近的所作所為,似乎不怎麼合乎規矩吧?”
“規矩?”李慶元哂然一笑,“不知羅少說得是哪家的規矩?是你羅家的還是我們李家的?”
他這話爭鋒相對的意味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抓住羅恆畢竟不姓羅這個痛腳不放。
“李慶元,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羅恆溫和一笑,“我說的規矩,自然是老爺子在的時候定下來的規矩,李家嫡系和旁系這些年分工向來明確,名下的產業有不少都把持在你們手裡,不過你們只有經營權,而沒有決策權和所有權,還有就是李家嫡系佔有利潤的百分之六十,這就是我說的規矩。”
“羅恆!”李慶元哼了一聲,“你少拿老爺子來壓我,若老爺子還在,那他老人家要慶元生或者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只是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指手畫腳?”
“那就是沒得談了嘛。”羅恆按了按眉心,掃視一番,說道:“那其他幾位叔伯呢,你們是怎麼想的?”
羅恆此言一出,李家旁系其他幾個實權人物目光瞄上了李慶元。
他們是沒有能力,也沒有膽子跳出來跟羅恆對抗的,今天到這裡,雖說也希望李慶元能夠將羅恆扳倒,不過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也斷然不會過早的表明態度。
不過現在這種局面,不表明態度,也就是最好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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