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看見沒有,其實我活的也並不容易。”
羅恆坐在軍用吉普的尾座,沒有去看地上的那具屍首,不能說話的人沒有什麼地方值得被多加關注。
他一面笑著一面對許褚說道,這句話明顯是針對先前,他活著……確實挺不容易。
許褚偏了偏頭,沒有說什麼,實際上他還沒有從先前那幕的震驚中完全擺脫出來。
雖然是他先發現了那名保鏢的異常,但一場槍戰發生眼前,那些炸黃豆似的槍聲,結束的太快,快到他還來不及害怕流彈。
羅恆沒有說什麼謝謝你又救了自己一命的廢話,救命之恩總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報答,彼此記心裡便好。
“我們應該走了。”鍾莫離看到羅恆依然像個沒事兒一樣地與許褚聊天,忍不住皺著眉頭再次催促了一聲。
羅恆可以做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舉重若輕,因為他是這個圈子的核心,是領導,這是他必須做到的氣度。
但他不同,他必須要做到舉輕若重,什麼旁枝末節都要放在心上。
他和楊岐山作為負責保護羅恆的負責人,楊岐山一直做得極為到位,沒有犯過任何錯誤,而他這面,卻是犯了一個致命性錯誤,要不是許褚機警,差點鑄成大錯,心裡自然極為內疚,所以做事更加小心了。
羅恆點了點頭,鍾莫離發動了車子,駛向了西側大門。
與此同時,有一輛一模一樣的軍用吉普開始緩緩從東側大門駛出。
……
“主人,出來了。”
凱莉站在黑薔薇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黑薔薇點了點頭,眯著眼打量著那輛緩緩駛出的軍用吉普,就如一頭飢餓的雌豹,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揮了揮手,手下八風整飭待發,她卻是突然皺了皺眉頭,因為出來的車,不是一輛,而是……兩輛。
“主人,對方似乎知道了我們要在今晚動手,用了疑兵之計。而且……對方似乎發現了我們的內應,失去聯絡了。”
凱莉到了黑薔薇身旁,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黑薔薇嫵媚眼眸微眯成一條縫,和天上銀鉤似的殘月交相輝映,她輕笑著說道:“那你覺得呢,我們應該怎麼做?”
凱莉不無擔憂的說道:“主人,要不我們還是等下次機會吧?對方有了防備,強攻的話,恐怕損失很大。對方護衛總隊的負責人,可是楊岐山呀,這位槍王,早在二十年前就聞名地下世界的人物,不知道有厲害角色死在了他手上。”
“凱莉,人是會老的,楊岐山雖然厲害,可畢竟脫離戰場十多年了,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兇名震懾整個地下世界的楊門槍王,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時不我待,失不再來。今兒這機會要是錯過了,又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了,招呼八駿行動吧,我們兵分兩路,今兒便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也得把羅恆給殺了!”
她說完,微眯著的眼眸裡寒芒悸動,殺氣若有實質,似連此間的風,都變得凌冽了幾分。
凱莉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而是按照黑薔薇吩咐照辦去了,在黑薔薇傭兵團,這個無人知道真名的女人,擁有天神一般的權威,無人敢忤逆。
整個傭兵團裡面,骨幹有八風八駿,而外圍還有兩三百號人,凱莉是跟黑薔薇關係最密切的,也只知道這個強大主人祖籍在中國帝都,複姓納蘭,好像跟另外一個叫紫罌粟的強大女人,有些關聯,其餘訊息,便是一概不知了。
……
羅恆坐在尾座,給自己點了支菸,悠悠然吐了個菸圈,好似剛才那般殺伐慘烈的景象,與他不過是司空見慣的事物一般,甚至不能引發他些毫情緒的波動。
“你似乎經常經歷這種場面?”許褚坐在羅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