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恆要他出來做人證,他就必須得做人證。
“喬大少,你放心,我主要目標不是你,所以等上法庭的時候,我會幫你爭取檢舉立功,你最多做個十年八載就能出來了。”
羅恆說著,一把拔出他腹部的狗腿刀,鮮血頓時飈濺,喬東掙扎起來,羅恆叫白樂天將他按住,給他噴上了凝血噴霧,做了簡易壓迫止血,又餵了他一顆雲南白藥。
“放心吧,這點血,你還死不了。”
羅恆拍了拍白樂天肩膀,示意他將驅車將喬東帶到醫院處理。
白樂天帶著喬東開著走了,羅恆望著汽車排氣管噴出的白色煙塵,眼眸裡寒芒乍現。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話,你現在死不了,不代表以後就死不了,等你進了監獄,小爺有一千種方法玩死你!
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趙蟈蟈為他而死,他就要讓某些人血債血償!
現在跟喬東這麼說,只是為了寬他的心,好讓他放心跟自己合作罷了,作為這個件事情的主謀之一,羅恆又怎可能讓他繼續活下去?
一個也不能少,一個也別想逃,這是他素來做事的風格。
再說了,他不相信自己捅了這位喬家大少一刀,這廝以後會不計前嫌不來找自己的麻煩。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他一直都挺懂。
如果一團死灰有復燃的跡象,那邊是隻剩下一泡尿,也必須給他澆熄了,這才是他的風格。
……
柳如眉早已下車,裹緊了身上的短紅風衣,勾勒出玲瓏曲線,如暗夜裡的紅蓮花一般清冷。
她冷眼注視著這一切。
眉宇間並沒有絲毫的膽怯亦或是惶恐。
羅恆掏出一支菸,點燃,狠狠吸了幾口,然後扔掉,才敢到她身邊,笑道:“我以為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小姐,你就算不討厭血腥,也絕對談不上喜歡。”
柳如眉想了想,正色道:“你別瞧不起人,說不定我見過的血比你還多,別忘記了我的職業。”
羅恆啞然失笑。
這才想起了她是名外科主刀醫生。
羅恆特意觀察了她的手,很好看,但不如高如月好看,卻更加修長有力,極為適合握手術刀。
“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不是問句,而是祈使句,羅恆覺得她肚子裡的年輕生命跟自己有很大關係,所以自己必須對她負責。
面對羅恆的強硬,柳如眉罕有地沒有反駁,而是報出一個地址。
羅恆沉默著開車,約莫一個小時才到,是一個距離省醫院不遠的小區,不算特別好那種。
他疑惑起來,按理說以柳如眉的身份家室,房子不該這麼差才對呀。
“真以為我們這種人就只會啃老?”
柳如眉看出他眼中疑惑,冷聲道:“我從十七歲上大學起,就沒用過家裡面一分錢,這房子是我租的,三室一廳,每月兩千塊,離我上班的地方近,本來打算結婚了就退掉的,可是……”
她眼眸中有了些黯然,想了想,又補充道:“是我跟一個閨蜜合租的房子,她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羅恆正色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就不請我上去坐坐了?”
柳如眉點頭。
羅恆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這套對我沒用,你雖然是個醫生,但我相信你對一個孕婦應該注意哪些東西,一定沒有我瞭解的多,所以我必須要上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柳如眉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羅恆反問道:“你覺得你這套對我有用麼?”
柳如眉想了想,覺得這套,對這個憊懶貨,卻是沒用,所以她氣鼓鼓的下車,狠狠地摔了摔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