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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恆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微的緊張。
白樂天在向他走來,眼裡殺意湧動。
陳宣君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問他這人是誰。
羅恆笑道:“一個討厭的人。”
白樂天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跟他打聲招呼,摸了摸鼻子,唇角上翹,笑道:“那白家的七娃子,這麼巧呀,走那旮旯都能碰著你,你丫身體挺好的嘛,我以為你至少要在醫院躺天呢,才一晚上就出來了。”
白樂天沒有說話,他現在很難說話。
他也沒能想到能在這裡碰著羅恆,身邊幾人都是他的戰友,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不乏部隊上高官的兒子。
這些天部隊休假,幾個戰友相約找點樂子,就來這裡玩玩槍,想不到竟是碰著了羅恆,摸了摸頸部的傷口,他眼神變得愈發冰冷,好似藏著兩塊千年不化的冰。
羅恆方才這話,近乎是在挑釁了,白樂天身後那幾個戰友,莫不以看傻逼的目光看著羅恆。
這丫誰呀,找虐?
白七爺是什麼人,放在整個西川省都算一線紈絝,這人敢這麼挑釁?
“你誰啊,找死?”
“就是,哥們兒你挺逗的,怎麼說話的?”
“媽拉個巴子,白七爺都不認識?”
“還別說,這哥們身邊這婆娘長得倒是挺美,狗日的豔福倒是不淺。”
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嘲笑聲,幾個人將羅恆圍了起來,目光大多數倒是集中在陳宣君身上,絲毫不掩飾眼中赤裸裸的慾望。
陳宣君臉色一變,察覺到了危險,抓緊了羅恆的胳膊。
羅恆淡然一笑,拍了拍的肩膀,示意她別緊張。
她點了點頭,看著他一臉從容模樣,一顆心也跟著踏實了下來。
“你們問我是誰?”羅恒指了指白樂天,“我是打他的人。”
此話一出,一眾紈絝臉色有些變了,都有些疑惑地看著白樂天,白樂天眼眸中有些凝重,點了點頭。
一眾紈絝微微張大嘴巴。
白家老七打遍川渝紈絝圈無敵人可不是吹出來的,而看起來沒有任何出眾之處的年輕人,竟然是個能把白家七少打傷的虎人?
吃驚過後,這些人很快鎮定下來,他們嚴格來說,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紈絝,雖說家室煊赫,但在部隊上也很是流了些汗水,吃足了苦頭,膽氣自然比一般人多,何況他們有很多人,而羅恆只有一個。
沒碰上了有沒碰上的說法,但既然碰上了,知道這廝就是將白樂天打傷的那個人,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縮卵,而是要幫他出這口氣。
在紈絝圈子混,混的都是面子,白樂天折了面子,自然要找回來。
其中一個公子哥笑道:“看起來你很能打,可是我們有很多人。”
他揮了揮手,幾個公子哥兒連帶一眾保鏢將羅恆圍了起來。
現實世界不是評書裡的三國演義,不流行什麼兩軍對壘還要玩兒武將單挑的逗比戲碼。
他這句話說得很掉價,但挺管用,他們人確實很多,多到羅恆的小身板放在前面只會被車輪戰輪成死狗的程度。
羅恆看著白樂天,冷笑道:“你們省城的紈絝就這級數?”
白樂天沒有說話。
他是個極為驕傲的人,玩不來很多個打一個的齷蹉戲碼,但他也不會阻止身邊的幾個戰友幫他出氣,只要很多個打一個的不是他,他心安理得。
一群人將羅恆圍了起來。
趙國華臉色有些發白,還是站在了羅恆的身旁,他是個極為講義氣的人,今天既然是他叫羅恆出來玩兒的,那要捱打的話,就大家一起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