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怕你笑話了,你許叔這麼多年,也沒見這丫頭這麼哭過。”
羅恆摸了摸鼻子,微笑道:“實在沒辦法,在泰國差點把命都丟了,那個時候,電話也掉了。”
許四維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嘆道:“小恆,對於李伯庸的事兒,你不會怪許叔吧?”
“許叔,這我就不矯情了,要說不怪,那是假的,李伯庸這傢伙做了那麼多天怒人怨的事兒,要就這麼放走他,老實說,我咽不下這口氣。”
羅恆吐了個菸圈,瀰漫的煙霧中,他微微眯著眼睛,裡面有寒芒閃動,:“所以我去殺了他,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是有道理可講的,什麼是我所理解的道理呢?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殺了人就該償命,或許我們可以把它理解成,我所認為的公道。”
“是叔對不起你。”許四維又是嘆了口氣。
他知道羅恆去殺李伯庸付出了什麼,也知道他差一點就把命丟在了那裡,但他沒有辦法,處於他的位置,他要考慮地方方面面,可是比羅恆多太多了。
“叔,這種話以後都不用講了,我怪你,不怪李家老爺子,不怪任何人,我去殺李伯庸,不為任何人,只是為了我自己,那我有什麼理由要求別人一定要服從我心中的道德準則呢?殺死他,是我自己的事情,即便在泰國把命丟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羅恆看著許四維,嚴肅地說道:“所以我心裡雖然有點不舒服,但那只是我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無法戰勝的人,讓我覺得自己挺沒用而已。卻沒有想過去怪任何人,老祖宗說得好,屁股決定腦袋,我處在你們的位置,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那就好。”許四維點了點頭,掐滅了煙,正色道:“你放心吧,你殺李伯庸這事兒,任何人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再加上又是在境外,只要泰國當局不找你麻煩,那叔就能幫你把這事兒壓下來。只不過……”
許四維猶豫一番,眉宇間變得凝重起來:“孟家大少孟無咎的死,是不是也跟你有關?”
羅恆點了點頭。
許四維不是外人,對於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許四維想了想,敲了敲桌子:“這是一個天大的麻煩,記住叔給你講過的話,這事兒,你要對任何知道內情的人下死命令,一定不要走漏出去,知道麼?”
羅恆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放心吧,叔,我又不傻,這事兒早知會過了,當時在場的人,泰國方面絕對不可能出賣我,身邊的又全是信得過的。”
“那就好。”許四維起身拍了拍羅恆肩膀,“叔還有些事兒,就先走了,有事兒電話聯絡,還有,你爸進市委任政法委書記兼任市公安局局長的檔案,上面已經下來了。”
羅恆點了點頭,目送許四維離去,甚至沒有說一句謝謝。
其一是矯情,其二嘛,這是他應得的。
清除了李伯庸這個後患,可是幫了許四維一個大忙了。
兩人明爭暗鬥了這麼久,彼此之間實在是太過了解了,相互都瞭解許多對方的秘密。
李伯庸一天不死,許四維一天就不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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