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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恆只在椅子上眯了兩個小時就醒了,看了看時間,早晨六點,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看著病床上的李葭薇,笑道:“葭薇姐,你可千萬要快點醒來啊,我的刀已經磨得夠亮了,馬上了就要準備殺豬宰羊,沒有你親眼見證,那多不好?”
他的飛揚跋扈,他的一飛沖天,若少了她的見證,人生何其無趣?
下樓找了個僻靜的小樹林,蹲了一個小時馬步。
然後沉默著反覆練習了幾遍那些近身格鬥的姿式。
他身上每一寸肌肉和關節都舒展開來。
微微的痠麻,感覺很舒服。
體內那股力量就像是灼熱的線條一般,在他身體裡穿行。
“呼……”
他吐出一口濁氣,迎著朝陽,眼眸清涼,裡面好似蘊含著兩泊紫氣。
由明勁入暗勁,他只用了一個月,而將這個過程鞏固下來,足足用了三個月,到了今時今日,才勉強算是真正踏入了這個領域。
起落形矩,氣沉丹田,可以用意念調節氣息,自由閉毛孔,閉五行,剛柔並濟,陰陽虛實間,筋骨通透,縱橫連貫,擁有飛鳥一般的靈動和獵豹一般的爆發力。
內合外撐勁,外開內裹勁,方者正其中,圓者應其外,其勁蘊藏於內,不用不散,用之不竭。
這才是真正的暗勁。
以他現在的最好狀態,雖說比魏文長、穆紫煙這種“至誠之道”化勁大宗師差了不少,但勉強也是能在他們面前支撐幾招了,再不是以前那個一招就被秒殺的戰五渣,比之鐘莫離、楊岐山這種暗勁巔峰的級數,也只差了一步,對上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了。
提到穆紫煙,羅恆心裡難免有些惴惴。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這個姑娘的訊息了,朦朧中,在他被車撞昏迷之前,他清楚記得是穆格格救了他,後來她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電話打過去要不就是關機,要不就是不在服務區。
這樣羅恆難免有些擔憂,那天自己被車撞,此事明著看是孫雲龍乾的,但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此事背後有林振南和李伯庸的影子。
要不就憑孫雲龍,他哪裡來得這麼大膽子?
再說了,孫雲龍跟自己的矛盾,還真沒有大到要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穆紫煙壞了孫雲龍的事兒,又殺了孫氏父子,這事兒她幹得並不隱秘,林振南會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麼?
那她會不會有危險?
這是羅恆心裡最為擔憂的地方,不過穆紫煙如果不現身,羅恆便是再厲害十倍也沒法將她找出來,只能希望她小心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這世上能對付她的人,可還真不是很多。
……
羅恆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極度無恥的人,直到見到李伯庸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太愣了。
因為真要比無恥的話,他覺得自己在這位李大市長面前,就是一個戰五渣。
一間近乎密閉的屋子,光線很暗,以至於面對對都不怎麼看得清楚五官輪廓,不過說話的聲音,倒是格外清晰。
密閉而安靜黑暗的環境,最容易滋生恐懼,這是羅恆想要得到的效果。
他向來是一個極為注重這種細節的人,不過李伯庸除了因為睡眠不足看起來略微有些疲憊之外,看起來和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光線形象沒什麼兩樣,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西裝筆挺,風紀扣扣得很嚴實。
他對於羅恆很不合規矩地來見他,並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意外。
羅恆也沒有從他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沮喪亦或是失落。
他的氣場依舊很足,以至於甚至有些反客為主,讓羅恆覺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是我把你兒子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