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狗急跳牆了。
放開膀子玩命,羅恆覺得這是他喜歡的、擅長的方式。
那他有什麼理由怕孟無咎呢?
褚冰雲看著他,嘴唇一陣囁嚅。
羅恆笑道:“你說的不錯,孟無咎這廝,確實不好惹,但我覺得,我比他……更加不好惹。”
羅恆說完,起身就走,她一把拉住他,說道:“聽姐姐一句勸,別去,這廝擺明是想要你的命。”
“這世界上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可我不還是蹦躂的好好地?我知道他想要我的命,但同時我也想要他的命!”
羅恆這話說得殺意瀰漫,褚冰雲便不再說什麼。放開了抓住他胳膊的手。
“這事兒你都不能說,知道不知道?”
羅恆走到門口,又回頭來補充了一句。
褚冰雲點了點頭,想了想,壓低聲音,說道:“你……小心。”
萍水之交,她能做得,也僅此而已。
她年紀不算小了,這麼些年,見過太過天才橫溢的年輕人還未真正崛起就遺憾夭折,這就是這個殘酷的世界。
草根階級想上位,除了有屠龍的能力和勇氣外,其實更為重要的,應該是運氣。
她只希望這個小傢伙能有這份兒氣運,能在那位九千歲的陰損手段中活下來。
雖然她知道這種可能性已然不大,但她還是希望。
……
羅恆輕輕帶上了門,走得義無反顧,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意味。
下了樓,到了路虎車上,他沒有發動車子,而是接連打了幾個電話。
第一個打給了李家老爺子,談了約莫五分鐘,沒有任何墨跡,直入主題。
老爺子戎馬一生,也十分習慣這種談話方式。
後又跟魏文長、齊武夫和楊岐山都知會了一聲,然後才扭動車鑰匙。
沒有直接去孟無咎告訴他的地址,而是先去了趟李家老宅,出來接他的不是李龍圖,而是楊岐山。
楊岐山遞給了他兩把手槍,五個彈夾,都是羅恆慣用的五四式,一件軍用防彈衣。
羅恆麻利地穿好,楊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恆,我跟老爺子商量過,我們的建議,你其實可以不用去,太危險了。”
羅恆搖搖頭,笑道:“白小七願意陪我來趟這趟渾水,那是真爺們兒,我告訴過他,從那天起,他就是我兄弟,我今兒要是不去,那說過的話,不就成了個屁了麼?”
楊岐山點點頭,說道:“叔理解你,也按照你的吩咐,這事兒是瞞著小姐做得。”
羅恆點了點頭,發動了車子,而楊岐山扛著揹著一杆狙,上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長安麵包車,遠遠綴在了他的後面。
羅恆開著車子,微微搖下車窗,收音機裡放著一首在這個年代都算很老的歌,唐朝樂隊那首不朽地《夢迴唐朝》。
在聽到“今宵杯中映著明月,紙香墨飛詞賦滿江。今宵杯中映著明月,豪傑英氣大千錦亮”這句地時候,羅恆關掉了收音機。
生活就是戰鬥,除了兒女情長外,多謝金戈鐵馬殺伐事也挺好的。
孟無咎啊孟無咎,你要戰,那邊戰!
論放開膀子在小範圍內一對一搏殺,他羅恆這輩子還真沒怵過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