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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孟無咎挖出來,讓他血債血償,付出代價,有兩條突破口。
第一是目前關在天府市看守所的那個肇事司機,其二就是那個給孟無咎私通訊息的喬家大少喬東。
喬東跟白樂天有層戰友關係,所以他不便出面,那自然就是由羅恆去,而白樂天去找那位肇事司機。
以他特殊編制裡的少校軍銜,平日裡見著個團長都不需要敬禮的,近乎相當於一個正科級幹部,要見一個嫌疑犯,是再不容易不過的事情。
所以他沒費什麼功夫就見著了人。
羈押室裡面,司機面色有些憔悴,想來還是吃了些苦頭,熾烈的燈光讓他微微眯著眼睛,神情還是有些不削一顧,用西川方言來說,那就是一個十足的滾刀肉。
這種人,最為難纏不過。
白樂天沉聲道:“叫什麼名字?”
“報告政府,劉癩子。”
“真名。”
“劉勇。”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事兒?”
劉勇抬起了眼,打量著白樂天,看清楚了他的模樣,疑惑道:“是你?”
他記起了白樂天,就是那天和他撞死的那個人一路的人,此人還揍過他來著,一拳兩腳,差點沒把他給打死,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白樂天沉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你不是知道麼?”
“回答我的問題!”白樂天加重了語氣,暗含殺氣,頓時嚇得劉勇噤若寒蟬。
他是個純粹地從刀山火海中過來的軍人,身上的殺氣,可不是劉勇這種地痞無賴所能承受的。
劉勇答道:“開車不小心撞死了個人。”
白樂天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你撞死的人是誰?”
“不知道。”劉勇搖搖頭,“不過我一不是酒駕,而不是無證駕駛,最多關幾年就能出來。”
“看不出來,你很懂法嘛?”白樂天將嘴唇抿成細薄的線,“那你知不知道我又不是誰?”
劉勇搖搖頭。
“我不是公安,也不代表政府,我是個當兵的。”白樂天這般說著,眼眸冰冷,“你撞死的人,叫趙國華,綽號叫蟈蟈,是我發小。他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而你就那麼把他撞死了。”
“我也不想撞死他的。”劉勇甕聲甕氣答了一句,有恃無恐的很。
“你是故意撞死他的。”白樂天一字一句說道。
劉勇面色間有了些微惶恐。
白樂天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繼續說道:“你結過一次婚,三年前因為你沉溺於賭博,妻子跟你離婚了,帶走了你的女兒,幾天前,你女兒被查出有白血病,要移植骨髓,需要一大筆錢,前妻找到了你,所以你鋌而走險,撞死了我發小,對方付給你一大筆錢,而你唯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坐幾年牢。”
劉勇臉上惶恐開始加重,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我而言,要查出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很簡單的事情,我來這裡,不是來和你談條件的,而是命令你做一些事情。”
白樂天正視劉勇,“誰給你的錢,誰聯絡你的,給我答案。”
劉勇冷笑,沒有說話。
白樂天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幾天我跟一個傢伙呆在一起,他跟我說過一句話,這世界上壞人太多了,要想不被傷害,那就得先讓自己變成一個壞人,我深以為然。你懂我是什麼意思麼?”
劉勇先是搖頭,突然悚然一驚,有些憤怒地看著白樂天。
白樂天凜然不懼。
其實在某種晨讀上,他跟羅恆是一樣的人,都是極端的自我主義者,只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凌駕於法律和道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