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這尊大佛。
李東方頓時如喪考妣,心中激盪,竟是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昏迷了。
田子光連忙打了急救電話,得,這下不用找什麼由頭了,這人是真病了,不停職也不行了。
……
聽說李東方在政教處辦公室突發心臟病昏迷了,羅恆頓時無語,這人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多大點事兒,早說你有病咱可以打臉打得稍微輕那麼一點點的。
他倒是沒有太多惻隱之心,出來混嘛,早晚是要還的,李東方這些年也不知道扭曲了多少少年,造下了多少孽,有這茬兒,都是報應。
重生回來後,羅恆已經不再是個無神論者,他相信冥冥中自有神明,世間之事,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一下午的課上的渾渾噩噩,今兒是週五,倒是沒有晚自習,五點不到就放學了,放學後羅恆晃悠著走向車庫。
騎著自己那輛二手捷安特腳踏車,到了門口,卻發現一熟人,仔細一瞧,竟是許女俠許姑娘。
按照這姑娘的規矩,羅恆連忙抱拳問好:“許女俠,小生這廂有禮了。”
許驚蟄嘻嘻一笑:“羅少俠,聽聞你已經叛出師門,還把師傅東方不敗氣得走火入魔?”
一中圈子不大,羅恆把李東方氣住院的事兒,一個下午就傳開了,許驚蟄自然聽說了。
羅恆嘆了口氣,作悲天憫人狀:“江湖險惡啊,他修為不濟,那可怨不得我。哎,沒有對手的人生啊,真真是寂寞如雪。”
兩人閒聊一番,許女俠表示肚子餓了,羅恆主動請纓請她吃飯,兩人在學校路邊賣酸辣粉的小攤吃了點東西,吃完後許驚蟄叫羅恆陪她去逛街。
是個女人逛起街來都沒完沒了,羅恆尋思小爺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哪有這功夫陪你墨跡,頓時哭喪著臉,搖頭表示不去。
許女俠很溫柔賢淑的比起了拳頭,羅恆知道這姑娘從小一直練武術,底子極好,尋思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她,只好屈服,推出腳踏車,示意她上車。
許驚蟄坐到了腳踏車後座,將雙手環在羅恆腰上,羅恆調整好方向,雙腳一蹬,穿過學校大門前那條種滿法式梧桐的小道,在暮色中街道上飛馳而去。
春風拂面,細細入耳,若淡入流水的鋼琴聲,悠揚婉轉。
吹起許驚蟄那頭墨黛如瀑的長髮,如一朵水蓮花在細風中婆娑,將夕陽的餘暉裁成一道細細長長剪影。
許驚蟄晃悠著雙腿,抬起頭,看著街道兩旁載著的芙蓉樹彷如兩列整齊的隊伍,正等她檢閱計程車兵,飛快的向後倒退。
她咯咯笑了起來:“死蘿蔔,你給我唱首歌好不好?”
“不好。”羅恆搖頭。
“那你給我當沙包。”
“我還是給你唱歌吧。”
羅恆清了清嗓子,“我要這天啊,再遮不住我眼,哼哼哈嘿!我要這地啊,再葬不了我心,哼哼哈嘿……”
許驚蟄頓時滿臉黑線,他這唱的都是什麼嘛,文藝版雙節棍麼!
而這個時候,羅恆剎住了腳踏車。
他不知道這天遮不遮得住他的眼,這地葬不葬得了他的心。
但就在街道拐角處,有個人髒了他的眼,不爽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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