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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但該思考的時候,還是要思考的。
畢竟人總不能一輩子做傻帽,發現問題就要去思考如何解惑,這才是一個學經濟的理科生應該具備的思維。
羅恆一直覺著自己神經大條與眾不同,譬如在跟對面這位地下世界第一殺手修羅貼身肉搏的時候,他還在想一個形而上學的問題。
為什麼在西太平洋的這個緯度上面,會他孃的下雪?
這是不科學的!
這場惱人的雪,下起來就紛紛揚揚,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羅恆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也就不去想了,畢竟眼前這個傢伙,正準備殺了自己的傢伙,可一點不好對付。
對方的武器是一把匕首,色澤黝黑,也不知是什麼特殊合金,還泛著幽綠光澤,顯然淬了劇毒。
所以羅恆小心謹慎,一味和他遊鬥,而不讓他挨著自己。
他所學駁雜,最擅長的,卻是陳氏太極。
太極,講究的就是落地生根,以柔克抗,以弱敵強。
修羅是丹勁高手,超過羅恆一個層次,不過現在羅恆處於爆種狀態,又不跟他硬拼,只划著步子,定成一個圓,好似個烏龜殼子一般,軟硬不吃,他暫時也為難不了羅恆。
不過他倒是不急,畢竟就現在看來,時間還是站在他們這邊。
畢竟他們有三個化勁大宗師,而羅恆這邊,只有他自己和納蘭石兩個。
修羅是丹勁高手,又不像陳石那般自大,自詡穩勝羅恆,納蘭石雖說實力最強,但他畢竟不是那位天下無雙的紫禁城九王爺,在陳石和納蘭紫煙圍攻下,能支撐著不敗就不錯了。
羅恆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剛才不惜一切代價,將陳石擊殺,只是他沒能把握住機會,那這般纏鬥下去,勝利的機會幾乎沒有,更可況,對方還有秋水韻這個累贅。
……
在這場惱人的風雪裡,這艘正在西太平洋行駛的遊輪上,正在進行著一場惱人的混戰。
所以是惱人的混戰,是因為真的挺亂。
雙方你來我往,鬥得不可謂不激烈,卻始終無法取得什麼實質性進展。
納蘭石用的是少林大開碑手,大開大合,剛猛無儔,一人對抗陳石和納蘭薔薇,不落下風,甚至還能隱隱佔據上風,要不是顧忌鍾靈秀被偷襲,只怕陳石和納蘭薔薇兩人,都壓制他不住了。
羅恆先前和陳石一番大戰,體力已經消耗許多,而修羅以逸待勞,倒是佔了不少便宜。
這傢伙是殺手,用得不是拳法,而是兵刃,一把啐了毒的匕首使得刁鑽狠辣,好似毒蛇吐信,羅恆只能靠著步伐躲避,生怕冷不丁就被劃上一刀,那樣就完了。
其他人槍戰,倒是死傷慘重,半個小時過去,羅恆這邊帶去的十一個暗勁高手,就死的只剩下三個了,不過對方同樣傷亡慘重,起碼死了三十個人。
羅恆這邊人雖說不多,但質量方面,還是穩壓對方的,畢竟這些個高手,都是馬千矚在上海經營二十多年,慢慢養起來的。
國術高手可遇而不可求,是最講究天賦的,比之西洋拳擊、泰拳和空手道等容易速成的拳法,培養起來極為不容易,但一旦入了暗勁,那就不是一般的所謂特種兵、兵王和大力士之流能比的了。
看著這般傷亡慘重,羅恆緊緊抿著唇,心在滴血。
這些人要是不死,以後可都是有大用的呀,更可況,這些可都是鮮活的生命,為了他而死,他內心的憤怒,可以想象。
修羅一刀滑向羅恆脖頸,角度刁鑽,好似毒蛇吐信,速度極快,又好似一道掣電。
羅恆眯著眼睛,左腳狠狠在堆滿積雪的甲板上一踏,發出噗地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