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薔薇逃亡過程中,一直緊緊抿著嘴唇,臉色陰沉若石。
她憤怒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主人,現在怎麼辦?”海倫手臂捱了一下,擦傷,一邊包紮,一邊問道。
“搶車,殺羅恆!”黑薔薇狹長嫵媚的丹鳳眼冷冷地眯著。
她們飛快地搶了一輛悍馬h3,就往羅恆所在地方開,路上解決了幾個追蹤的警察,硬闖了路障,上了另外一輛高速,卻發現有一輛紫紅色法拉利跑車緊緊地跟在身後,好似一道紫色的掣電。
“主人,有人跟著。”
“知道了,我聞到了她的氣息。海倫,停車吧,這是個故人,我要會會她。”
等車停好後,黑薔薇下了車,法拉利跑車也緩緩停下,從車上面走下一個高挑女人,紫色旗袍,紫色唇線,嫵媚妖怡,明豔絕麗,氣場竟是比黑薔薇還清冷孤高几分。
紫旗袍女人蛇形貓步,緩步向前,笑著說道:“薔薇姐姐,好久不見。”
黑薔薇冷冷一笑:“紫煙,好久不見。”
……
故友重逢,甚至是闊別多年的至親重逢,無論怎麼看,都稱得上是喜悅的。
然而無論是喜悅亦或是絕望,都只是針對活著的人。
有時候,活著就是世間最大的不容易,特別是你身前身後都是一堆爛肉混雜著腦漿的混合物,天上還有一架冰冷殺戮機器,突突突噴吐著槍火的時候。
然而羅恆似乎並沒有絕望,他臉色有些蒼白,臉頰上甚至還有冷汗初出,雙眼卻死死地盯著天上充其量只有五米高度的那架武裝阿帕奇直升機,似乎堅定而執拗的覺著,作為一個會打-炮的男人,打打-飛-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事實上許褚也是這麼想的。
軍用吉普廢了,卻沒有完全被摧毀,這輛改裝軍車設計的時候,考慮了許多種極端情況,其中有些部分,甚至裝了坦克裝甲車才有的特種鋼板,能暫時地抵禦機載機槍的高速射擊。
羅恆和許褚,就躲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裡,鍾莫離也及時地躲到了這裡,三個男人蜷縮在一起,鍾莫離因為劇烈痛苦,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暫時休克了過去。
羅恆幫鍾莫離簡單地包紮了傷口,只能做到簡單的止血,若再拖下去,這個鋼鐵一般堅毅的男人,怕是就會死在這裡的。
“鍾哥,相信我,你不會死的。”羅恆這般細語著,眯著眼盯死了天上這個鋼鐵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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