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退後,眯著眼打量著白樂天。
白樂天冷笑,渾身彪悍氣積累到了極致,化作略微嘶啞的一句話:“我很不喜歡你,我要打死你!”
他叫白樂天,和唐朝某位大詩人同名,可他這人一直不怎麼詩意,他喜歡打架,喜歡用拳頭把敵人打得吐血的感覺。
從學校打到校外,再從校外打到部隊,從偵查大隊打到代號叫第七十八號倉庫的特殊編制,一直在打,從未輸過。
所以省城紈絝圈敢叫他小名白老七的人不多,通常都叫他白瘋子,他很瘋。
說要打死羅恆,那就要打死羅恆。
最後那個字剛剛出口,舌尖還頂著牙縫上時,他的手臂便毫無徵兆地抬了起來,向著羅恆的頭部砸了下去。
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一擊,但確實是過砸的,希拉平常,毫無煙火氣息。
有風聲。
呼呼直響。
他的右臂化作一條能夠劈開巨石的鞭,一根橫掃千軍的棍。
平淡無奇又無比堅定地砸了下去!
兩人距離極盡,但這一拳若是砸實了,沒有人會懷疑羅恆的腦袋會變成夜空中的煙火,亦或是高空墜落的西瓜。
無論是如煙火般絢爛,還是如爆裂西瓜般璀璨,都不是羅恆想要的結果。
這是很尋常的一次出手。
白樂天顯然沒怎麼將跟他比起來矮小瘦弱的羅恆放在眼裡。
這一記軍方特種兵常用的勾擺直擊,卻讓羅恆眼睛眯了起來。
弓步,抬肘,硬抗。
噗地一聲悶響,羅恆後退一步,伴著一聲悶哼,落地處,地板磚裂開,爬滿了密密實實的蛛網。
於無聲處聽驚雷。
樸實一擊,恐怖如斯!
、白樂天冰冷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土鱉,娘們兒似得土包子。居然能夠擋住自己一招。
羅恆只覺整條手臂都麻了,對方的力量很大,很大很大,遠超他想象,但也激起了他骨子裡的狠勁兒。
然而對方沒有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就在他右手掌剛要力的時候,第二擊來了。
仍舊尋常至極,平淡至極,如夢如煙如幻,天馬行空,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也無從躲避。
一模一樣的砸掛拳,又轟向了羅恆的頭部。
這次不是砸,是轟,轟炸機的轟,空氣爆鳴!
連續兩拳,毫無間隙。
就像高速旋轉的火神炮,兩顆子彈間毫無間隙。
羅恆仍舊是以一模一樣姿勢防禦。
悶響聲更大了,伴著悶哼,羅恆只覺自己整條手臂都斷了也似,這個叫白樂天的傢伙,力量簡直就是非人般的存在。
疼痛激起了他的憤怒,因為這傢伙,是真的想打死他!
便在此時,忽如一夜春風來,第三記炮拳來了。
子彈變成了炮彈。
羅恆很憤怒,所以他開始還擊。
一腳踩在了白樂天雙腿之間,一頭頂向他的下巴,大腿則是狠狠地頂向了對方的胯部。
對方一拳砸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在乎。
他連續三招,卸掉了對方防禦,然後只聽噗地一聲悶響,指節突起,定在了白樂天咽喉處。
兩人一觸即分。
電光火石之間,在場無人看得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羅恆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一大口,佝僂著背,劇烈咳嗽起來。
白樂天臉色很古怪,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死死捂住自己的咽喉。
譁——
正在此時,一杯紅酒潑在了他的臉上,鮮血般的紅,讓他俊秀的臉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