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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四維不解,羅恆就把自己和唐正德之間的事兒簡明扼要地講了,許四維認真聽著,眼眸漸漸亮了起來。
他已經捕捉到了一絲讓李伯庸徹底完蛋的契機!
羅恆將第五根菸的菸頭掐滅,最後說道:“許叔,現在這種局面下,天南就是一潭死水,老校長的死,卻是將局面也盤活了。”
“現在我們手裡不僅有李伯庸在北山道新城專案上收黑錢的材料,還有他們整個派系這些年所幹壞事的黑材料,只要我們將老校長的死,往這廝身上引,讓上面決定查他……”
“然後我們在循序漸進將這些個材料丟擲來,溫水煮青蛙,等他反應過來,那可就什麼都來不及了,必定完蛋,誰也護不住他,便是晏九樓也不能!”
許四維有些反應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先利用他兒子的事兒,攪亂其心神,讓他顧不得其他方面,而我這邊開始發力,讓上面對他起疑心,再綜合各方面的力量,成立專案組查他?”
羅恆點了點頭,笑道:“憑我們手上的材料,我不敢確定一定能搞倒他,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等老校長的死引發的餘波過去,我們再想動他就更難了,是時候出手了。”
“容我想想。”許四維眯起了眼睛,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沒有微微蹙起,陷入了沉思。
李伯庸一天不下臺,他就永遠沒法子將天南掌握在手中,永遠沒法子做出什麼政績,更別提升遷了,他是一個有政治野心的人,自然不願意就這麼碌碌一生。
不過要就這麼亮出車馬和李伯庸抗衡,那可是需要擔著極大風險的。畢竟李伯庸省委有人不說,背後還站著晏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看起來近乎是無可撼動的,雖說西川許家也是三代榮光的名門,在天府市委也能說得上話,但比李伯庸比起,根基還是弱了些。
這就是在賭了,賭他許四維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是整個西川許家的未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啊,不得不謹之慎之!
羅恆看出了許四維眼中猶豫,繼續說道:“許叔,兵法之道,虛而實之,實而虛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李伯庸打死也不會想到,老校長臨死前,會把和他性命攸關的那些材料交給我,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毫無風險的,富貴險中求,現在於我們而言是最好的時機,李伯庸生了個豬兒子,憑他兒子這事兒,我一定可以攪得他心煩意亂,這樣我們就可以從容佈局,勝算起碼有七成,那為什麼不去做呢?”
許四維眼裡漸漸露出一些堅定。
他想到了許家老爺子對他的殷切期盼,想到了三哥許秋衡這些年對他的羞辱欺壓。
最後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眼眸裡殺意閃現,沉聲吐出兩個字:“幹了!”
羅恆等得就是這句話,笑道:“許叔,且放心吧,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區區李伯庸,算個鳥!”
許四維笑嘆道:“你這小子,當真不愧‘小徐庶’之名,有空多到家裡來坐坐,驚蟄是個好丫頭,你可不準欺負她。”
羅恆連忙道哪能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許爺有多生猛,從來都是她欺負我的份兒。
許四維莞爾,想了想,正色道:“小恆,你真的喜歡我家丫頭麼?”
羅恆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看得出來那丫頭心裡也是極為喜歡你的,而且你為了她連命都敢不要,把她託付給你,叔也放心,我這關你算是過了,只是……”
見許四維猶豫不定。欲言又止,羅恆連忙問只是什麼?
許四維正色道:“過了我這關,你還得過她爺爺那關,過許家宗族那關,老爺子眼光毒辣的很,且延昭那事兒,多少跟你有些關係,只怕許家的人,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