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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國好聲音》盲選最後一場,高如月正在另一間貴賓室應酬圈子裡幾名作為大腕的評委和那些個資深媒體人們,聽說自己侄子被打了,連忙趕了過去。
她並不喜歡自己這個侄子,仗著家裡面的關係,這些年飛揚跋扈,泡妞飆車、吸毒打架,總之敗家子兒該有的惡習他是那樣都不缺,不過他出了事兒,高如月也不能不管的,畢竟高盛可是高家子侄輩中唯一的男丁,她若不管他,大哥和父母那邊都過不了。
聽說打他的是個年輕人,而且是高盛挑釁在先,所以高如月並不打算要將這個打人的年輕人怎麼樣,只是想去將高盛領走,免得這傢伙吃大虧,再怎麼說,她也是這傢伙的親姑姑。
高如月走進休息室,發現自己的侄子臉腫的好似一個豬頭,正蹲在牆角,眼神裡滿是恐懼地看著一個氣質從容、雲淡風輕的年輕人——顯然就是打他的罪魁禍首。
而看清楚這位年輕人模樣的時候,高如月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臉頰都有些微微泛紅——她,昨晚還夢到他來著。
一月不見,他氣質又深化了,好似經歷了什麼殘酷的洗練一般,若是原本是一塊菱角分明、鋒芒畢露的璞石,那現在就是溫潤內斂、沉穩淡定的一塊美玉,身上真真有了那種清氣如蘭的貴公子氣度。
這種男人,下得了廚房,上得了廳堂,無論床上床下,都上得了戰場,幾乎是任何女人的天敵,無法抵擋。
高如月和他一夜春風后,其實不止一夜夢見過他,她離婚已經快一月了,三十四歲,真是如狼似虎年紀,而羅恆年輕、充滿活力又健碩的身體,更不是她那文弱的前夫秦凱所能比的。
所以再見的羅恆的剎那,看著他唇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那隱晦中含著玩味兒挑逗的眼神,高如月心旌不由得為之一蕩,甚至覺得某處都有些飢渴起來。
有一種男人像春-藥,而這個男人,顯然還是最烈的那種。
高盛看著高如月進來,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好似馬上溺亡的人見著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可憐兮兮地說道:“姑姑,你要為我做主呀!”
他指著羅恆,“就是這個人,我都沒有惹他,不問青紅皂白就來揍我,你看把我打得喲,我若有個三長兩短,誰來給高家傳宗接代呀。”
高盛這番丟盡了臉,典型的裝-逼不成裝成了傻-逼,只怕此後甭想再在省城紈絝圈抬起頭來了,心裡恨死了羅恆,雖說羅恆來頭大得不怕,他還是想報復!
畢竟他姑姑可是政府高官,省臺副臺長,堂堂正處級高官,又是這個《中國好聲音》的總負責人,只要高如月動動口,羅恆帶著的這位姑娘,就甭想再參加這個節目了,如此也算稍微找回了一些顏面。
“哦?”高如月看著高盛,眼裡難掩心中厭惡,她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高盛惡狠狠地看著羅恆,陰沉著臉說道:“姑姑,這傢伙膽大包天,居然敢在電視臺動手打人,我覺得陪他一起來的這位小姑娘也不是什麼好人,要她參賽,不是拉低整個節目選手的檔次麼,依我看,還是取消她的參賽資格好了。”
羅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媽拉個巴子,這廝的邏輯,神了。
他沒好氣地說道:“喂,高大少,你丫這啥邏輯呀,雖說小爺我平生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顛倒黑白,不過你丫這信口胡謅的能力,看得我都幾乎醉了。我確實動手打你了,不服氣你可以去找警察叔叔尋求幫助嘛,關這位小姑娘什麼事兒?總不能說小爺看你是傻-逼,凡是跟你認識的人就全都是傻-逼了吧?”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大抵偷笑起來,連高如月也沒好氣地白了羅恆一眼,這白眼兒似嗔還怒,含著百般風情、萬種意味,好在極為隱晦,在場的人都未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