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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隻爪子的小動作,陳宣君小口喝著湯,紅著臉,低著頭,小心肝撲通撲通,不敢動彈。
飯局漸漸接近尾聲。
高如月又給自己點了支菸,好看到極處的手指不輕不淡地夾著,用一種還算溫和的聲音說道:“羅恆,飯已經算吃完了,老實說我對你很失望,我不覺得你有任何資格做我家宣君的男朋友,至於你們想找省臺合作的事兒,我覺得也沒有必要談下去,因為我的時間還不至於多到花費在一個一無是處的窮酸學生身上。”
話裡面意味卻是十足的冷酷,眼中鄙夷,一覽無餘。
孔高興跟著冷笑:“羅恆是吧,還是滾回去賣你的保險吧,離我表姐遠一點,要不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羅恆沒有說話,埋頭繼續吃飯,大口吃肉,小口喝湯。
陳宣君沒有插嘴,因為她剛想說些什麼的是時候,就被羅恆制止了。
他那隻爪子依然停留在她的大腿上,他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小幅度輕彈中指,彈得她有點癢,時不時還要抹一把,陳宣君畢竟是貨真價實的處子之身,哪裡遭受過這樣的褻玩,一直紅著臉。
羅恆喝完最後一口湯,抹了一把嘴,笑道:“不好意思,人孔老夫子說得,寢不言食不語,你們剛才說什麼,我沒怎麼在意。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再說一遍,反正我也不會聽。”
“什麼?”
高如月瞪大了眼睛,孔凱瞪大了眼睛,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羅恆這話看著清淡,其實蘊含了兩層意思。
其一是罵你們這群書香門第、官宦世家還不如小爺一個鄉野有教養,其二就是你們這出鴻門宴小爺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說得不好聽點,你們這嘔啞嘲哳跟一群聒噪的鵪鶉有啥區別?
這是一種極為隱晦的囂張。
羅恆凜然跟所有人對視,不退不縮不畏不懼。
高如月女人的直覺讓她有了些警惕,因為這個年輕人,此刻氣質頓時一變,變得從容恣肆、大氣捭闔,盡是讓她有了一種面對那種絕對上位者才會感覺得到的氣勢壓迫。
她跟自己丈夫對視一眼,眼裡有些驚疑,這個年輕人,如果硬要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妖!
高如月深吸一口氣,撣滅手中香菸,冷聲道:“年輕人,你很沒有禮貌。”
羅恆笑,“尊重是相互的,你們打心眼裡沒有尊重我,那我為什麼要尊重你們?”
小屁孩孔高興拍了桌子,指著羅恆鼻子叫囂:“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跟我媽講話,你有什麼本事,憑什麼做我表姐的男朋友,表姐,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陳宣君依舊通紅著臉,沒有說話,因為某人那隻爪子已經滑向了大腿深處。
羅恆笑得愈發燦爛,笑道:“你說得不錯,我這人確實沒多大本事,但有樣東西,你們是拍馬也趕不上啦,譬如吃軟飯,對不,媳婦兒?”
陳宣君輕輕嗯了一聲,近乎是嚶嚀——某人的爪子,更過分了。
見眾人疑惑不解,羅恆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票據,說道:“凱越大酒店的雙人大床,我們剛訂的,咱媳婦付的錢。”
在場諸人俱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原來他們關係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還有什麼好說得?
高如月拍了桌子。
孔凱沒有拍桌子,但臉頰也陣陣抽搐。
現實就是最好的還擊,這年輕人用一張票據,讓在場所有人都生吃了幾斤蒼蠅。
四兩撥千斤,說得大概就是這般了。
“你們想讓我離開我媳婦兒,我自然要還擊。”
羅恆解釋了一句,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兒策劃書,繼續跟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