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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譁然。
無數參加舞會的學生亦或是維持秩序的老師和工作人員都是滿臉震驚。
完整見識整個事件始末的年輕男女們臉上震驚更是無以復加。
他們只是看到李家公子上前和羅恆談了幾句,羅恆便……揮起沙缽大小的拳頭把李公子打倒在地!
鼻血與牙齒齊飛,慘叫和悶哼一色。
駭人聽聞。
這人瘋了瘋了還是瘋了?
這是那些富家子弟不約而同的想法,他們在下午見識過羅恆的瘋狂,可那逼近是在僻靜之處,且是自己這方罵髒話在先!
而此刻李少什麼都沒有說,這少年竟然就這麼把他……打了。
且打得很慘。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羅恆上午打得那些人沒法比的啊,這位李大公子,可是李伯庸的兒子!
若是市長公子的身份還不足以讓人忌憚,那加上晏小山發小的話,任何人動手之前都得思量一番了。
可是這少年還是把李大公子給打了,關鍵是是打人時候的表情,從一而終的鎮定,一點起伏也無,一下一下,富有節奏,好似他打得不是人,而僅僅是一個……沙包。
恐怖的感覺開始在這群富家子弟心中蔓延,這個年輕人,好似一把妖刀,不按常理出牌,明明看起來很普通,做得事情卻沒一件事普通的,細細想來,很滲人。
下午衣店見過的那個驕傲刻薄的女生扶住了李瑋,指著羅恆鼻子就罵:“你憑什麼打李哥哥,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叫李瑋,是李市長的兒子!晏小山的發小!”
羅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換來一片錯愕。
“難道……你不害怕?”女生有些結巴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害怕?”羅恆反問,“市長大人又怎麼樣,他總不能因為我打了他兒子就把我抓起來槍斃吧?他沒這權利。”
“至於晏小山發小什麼的,其實……”他一本正經地說道:“連晏小山都被我打過。”
此話一出,這些男女俱是見鬼了的表情。
大學剛放假,他們也剛回天南沒多久,這些日子發生的很多事情都還不瞭解。
晏小山是什麼人,你是天南紈絝圈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當之無愧的太子爺,這麼個家世煊赫無邊的主兒,有可能被打麼?
若是以前有人這麼說,這些人一定會笑掉大牙,但說話的少年,二話不說就把市長公子打了,假若將思維發散一點,這少年連晏小山也揍過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驚悚。
羅恆冷笑:“我覺得你們這些人真的挺奇怪,我都問了你們要不要打架……”
他指了指鼻青臉腫一臉狼狽的李瑋,“既然他沒有搖頭,那我就當預設了,而事實是他打不過我,那他被我揍了,不是一件挺符合邏輯的事情麼?”
羅恆說得理所當然,笑容平靜中帶著淡淡諷刺:“我打人從不在乎他是誰,更不會在乎他父母是誰……”
他指著這一群臉色已經變得極為不好的年輕男女,嗤笑道:“其實我覺得挺好笑,打架還要問家世?你們也不是小孩兒了,斷奶都這麼多年了,難道被打痛了,就要哭著喊著回家找爸爸媽媽?”
四周響起了窸窸窣窣嘲笑聲。
無論在何處,沒錢的人肯定比有錢的人多,羅恆以一種近乎蠻橫的方式,將這群有錢人家的孩子埋汰得一文不值,很多人看在眼裡,都覺得挺解氣。
因為羅恆做了他們不敢做得事情,他們或許永遠不可能如羅恆一般不計後果將這群飛揚跋扈的富二代踩在腳下,但這絲毫不妨礙他們對羅恆這種行為的認可,並用嘲笑聲來支援。
噓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