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病人的教程,然後細化每個步驟,按部就班地實施。
學霸嘛,無論學什麼都快,按照教育學的觀點,這就是方式方法的問題。
只是她沒有發現,在這個過程中,她身上已經漸漸地發生了一些不可逆的轉變,開始從火星返回地球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個世界上,最能改變一個人的,也就是情之一字而已。
秋水韻不知道自己和羅恆之間是什麼關係,是同學、朋友亦或是關係古怪的“師徒”。
她只是下意識裡喜歡和乾淨、陽光、爽朗、臭貧又絕頂聰明的羅sir呆在一起,感覺這個男孩子,就像是一陣原野上的清風,一抹三月裡的陽光,一彎清澈的泉水那般沁人心脾。
可當她面對著羅恆時,特別是被他的單眼皮小眼睛盯著的時候,她又會覺得很緊張,這種緊張讓她感到非常的不安,難道這就是那種傳說中名叫心動的東西?
這個晚秋午後的陽光是慵懶的,透過薄薄的窗紗,漫過窗沿泛黃的藤蔓,灑進屋子,光點斑駁,好似一地傾斜開來的水銀。
羅恆和衣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秋水韻守在他身邊,手裡捧著的是一本《資本論》。
然而此時的秋水韻正在走神,清澈的目光裡帶著一抹憂鬱,隔著黑框眼鏡的鏡片看著病房外秋天的景況。
醫院裡的綠化極好,視線裡,樹林尖梢微微黃,秋天的風吹拂著它們不停擺動,秋水韻鼻樑上黑框眼鏡中的天光也在輕輕搖晃,搖的注視著她的人恨不得墜進那片天光之中。
她回過頭來,發現羅恆已經醒了,正眯著眼想事情。
她怔怔地看著他,偷偷看的那種,終於發現人與人是不同的,同樣是一堆碳水化合物的集合,她就覺得,羅恆沉思的樣子,特別好看,睿智深沉,好似一本怎麼也捉摸不透的書。
不知道為什麼,秋水韻突然覺得心裡面空空的,卻又飽飽的,酸酸的,卻又甜甜的,他不明白為什麼羅恆平靜外表下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對方隨時可能消失。
好像眼前的病床,隨時會變得空蕩蕩,羅sir從此就會消失一樣,秋水韻不喜歡這種推想。
“秋大班長,你盯著我看幹嘛?”
羅恆忽然轉過頭來,微微一笑。
秋水韻連忙搖搖頭,支吾道:“沒有呀,誰看你了呀。再說了,光是沿著直線傳播的,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或許是折射吧?”羅恒大笑。
秋水韻反駁:“空氣中的折射率有這麼大?”
“沒有。”羅恆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秋水韻表情認真,就如在探討一個嚴肅的學術問題。
羅恆很嚴肅地解釋:“小爺我長得太帥了,以至於產生了氣場,強大的場能讓光波產生了扭曲,根據麥克斯韋場方程……”
秋水韻愕然,噗嗤一聲淺笑出來,暈開了千萬種風情。
“謝謝你。”羅恆突然說道。
秋水韻笑道:“接受你的謝謝,不過就一句謝謝麼?”
羅恆笑道:“難不能你還要小爺我以身相許呀?”
“成交。”秋水韻打了個響指。
“額……”羅恆愕然,“這樣不好吧,你可以玷汙我的靈魂,但不能逼著我出賣自己的肉體!”
“你想到哪裡去了!”秋水韻沒好氣地說道:“本小姐這兩天照顧你累死了,沒點報酬怎麼行,我估計你也拿不出什麼報酬,那你今天的時間就交給我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羅恆想了想,點了點頭。
他自愈能力從來都很強悍,穆紫煙那一刀沒有傷到他任何要害,傷口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