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某人能走到今天,那也是一路刀山火海過來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生意嘛,總要講究一個機會成本和投資回報率的問題,我們總要見到一點實質性的東西,總不能憑羅少和您馬爺一番話,就開罪方家吧?”
李總和張總點頭稱是,生意人到了他們這種地步,那都是八面玲瓏的緊,不是利益大到無法拒絕的地步,斷然不會徹底把某方得罪死了。
劉總這番話說得露骨,方少卿只淡然應對,不多說一句,他相信,單憑方家底蘊,他們就不可能跟羅恆合作。
“我既然敢這麼跟三位老總談,乾貨自然也是有的。”羅恆擺擺手,繼續道:“那三位想不想知道,我初來上海,是怎麼跟馬爺談的?”
劉總點了點頭,說羅少您講,我們三個洗耳恭聽。
“其實……我跟馬爺的關係,遠沒有你們以為的那般親密。原因很簡單,我和馬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不是他的某個侄子,更不可能是馬爺的乘龍快婿,畢竟馬爺女兒才五歲還是六歲來著?”
羅恆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三人啞然失笑,這種場面還能開玩笑,不得不承認,這位年輕有為不走尋常路的羅少,當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不能用看一般年輕人的眼光看他。
羅恆從容道:“當初,我跟馬爺籤的,其實是對賭協議。”
“馬爺向漢唐注資三億,而我給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並約定在半年內,給他百分之五十的分紅,若我成功,那麼此後,漢唐仍然是我的一言堂,且馬爺持有股份,將下滑到百分之二十九。”
“羅少,那你要是失敗了呢?”劉總問道。
羅恆笑道:“失敗?我做事從來不考慮失敗。”
“狂妄。羅恆,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還真天真到以為你賣個破盒飯,半年能賺一點五億?”方少卿面色鄙夷,不無嘲諷地說道。
劉總、李總和張總三人雖說沒有開聲附和,但從他們的表情和眼神來看,所思所想,
“誰跟你講的我只能做一門生意?”羅恆反問,復而淡笑,“事實上,我已經成功了。答應馬爺的百分之五十的分紅,我現在就可以給他。方大少,我說您也忒不學無術了點兒吧?你以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就一定做不到?”
“小爺我跟你不同,我能走到今天,不是靠我老子,而是憑我自己。所以我壓根兒就不怕你,甚至壓根兒就沒瞧起過你!”
面對羅恆挑釁,那種拋開家室,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屁的眼神,那種從靈魂深處認定老子就是比你高貴,能鄙視你都算高估了你的姿態,深深刺傷了方少卿的自尊心。
他早就調查過了,馬千矚給羅恆的三億,不過就在大半個月前,這幾天,羅恆就是呆在學校,什麼實質性的工作都還沒做過,他都想不懂馬千矚憑什麼就信了他!
現在這廝居然敢放眼,自己已經利用這三億,賺夠了一點五億?
騙鬼吧!
殺了他也不會信呀,他又不是傻子!
“羅恆,你以為你能唬住我?笑話!”方少卿爭鋒相對。
羅恆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小朋友,我不是你的老師,我有責任,也沒有義務跟你解釋什麼。”
“你……”方少卿出離憤怒,怒不可遏。
“狂妄的傢伙,那你敢跟我賭一把麼?”方少卿挑釁地說道。
“願聞其詳。”羅恆擺擺手。
“就賭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賭注?”
“誰輸了就學三聲狗叫!”方少卿顯然是豁出去了。
“果然是小朋友,就喜歡玩些小孩子把戲,不過小爺今兒高興,就成全你一把。畢竟有人想學狗叫,我也沒法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