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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氣氛挺融洽的,那邊就比較逗了。
胖子姓陳,名字很奇葩,很隋唐演義裡面的三板斧程咬金很有淵源,叫陳咬銀,老家在南京,自己是在杭州發展。
一開始陳胖子躊躇滿志,氣勢洶洶,只想著如何在新上手的浙大小妞面前耍威風,給她見識一下自己的能量。
人過中年嘛,因為身體上的日趨衰老,男人總有份兒危機感,為了抗衡這種危機感,就特別喜歡追求心理上的滿足感,特別是從內而外征服小女生的過程,特別具有爽感。
所以對於陳胖爺來說,光是在夜場裡一擲千金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虛榮心了,說俗點,那叫暴發戶,手段太低階,不入流。
陳胖子的救兵陸續趕到,都是本地和他有往來的一些個哥們,年紀大抵和他差不多,也有些小青年,不過還是以大叔居多。
車上男男女女,裝扮都很鮮華,車是男人的臉面,對方既然是來撐場子的,車自然不會太差,這幫子人總共開來了五輛車,三輛賓士一輛輝騰一輛賓利,都是挺低調的車種。
最先趕到的還是兢兢業業的交警同志,但相隔時間不多,兩位交警一個上了年紀的比較好說話,做事的是年紀輕的,很正兒八經忙活,老交警則推拒幾次遞煙後,還是接過了那根玉溪莊園,沒抽,掛在耳朵上,笑著臉,但不至於諂媚。
這不講究一個人性執法嘛,年青交警則一切按照正規流程走,一絲不苟,有板有眼,在聽過事發經過和看過照片後,得知肇事司機竟然大搖大擺去喝茶了,一臉遮掩不住的憤懣,老交警看在眼中,笑了笑。
這種事兒,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是聽聽雙方的說辭再下論調的好,再說了,眼前這胖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兒,那對方能是省油的燈?
還是儘量一碗水端平的好,老祖宗說的嘛,要中庸,槍打出頭鳥嘛。
老交警繞著事故現場轉了一圈,輕輕咦了一聲,看到路虎攬勝的車尾牌照,定睛一看,恍然大悟,趕緊特地轉悠到車窗附近,老交警瞥見了一張不起眼的小小車證,再看胖子,眼神裡就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老交警心裡亮堂著,光是一個白底黑字的軍牌,興許嚇唬不了人,這玩意兒,稍微有點兒關係,或者說花點錢,都能搞著,不難。
明目張膽撞了別人的車,他身為一個警察,在交警崗位上呆了二十多年,早練就火眼金睛,加上身份使然,該咋樣還是得咋樣,否則對不起頭上帽子的徽章和肩膀上扛著的東西。
可這車窗下的小東西,嘖嘖,就是真嚇人嘍,老交警拉過還處於滿腦子正義的後輩,說了幾句,年輕交警起先十分不滿,還想說什麼,被老交警笑著搖了搖頭,說由他來處理。
大叔們十個有八個都摟著小秘,便聊笑話便抽菸,都等著讓那幾個得罪了胖爺的小年輕回來磕頭認罪,十分期待,甚至都撇開話題,開始商量著晚上如何尋歡作樂燈紅酒綠去,至於那幾輛被他們砸錢迎娶回家的跑車,自然是違章停靠,還是在交警的眼皮底下,這很有快感,起先年輕交警想要出聲提醒,依然被經驗老道的前輩攔下了。
老交警上去走到那一坨肥膘的胖子身前,還把耳朵上的好煙拿下來點燃,跟胖子一起吞雲吐霧,抽了幾口,氣氛活絡了,這才緩緩開口,老交警聲音很小,指了指車牌提醒道這部路虎攬勝不簡單。
陳胖子不當回事笑道這個瞭解,軍牌嘛,這年代這玩意兒在俺們南京老家那旮旯,十萬塊一張,還買一送一,贈送個套牌,我怕個卵蛋,這車子的牌照也就是愛裝門面的小鬼花錢買來得瑟外地人的,交警師傅,再說了你只要正規執法就行,我可沒讓你違規違紀,不為難的。
老交警心想你還有點眼力,但還差了火候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