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抖,她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句討厭,眼神幽怨,分明是在責怪他為什麼停下來。
“你到底怕什麼呢?”
羅恆狠狠地動了一下,讓她不由呻吟了一聲,他喜歡她的聲音,端莊中繡著嫵媚,好似用錦繡織成的春宮圖。
她再次追問時,穆青青才懶懶地低聲說道:“我只覺得身體裡的血在倒流,簡直要噴湧出來了……”
這種感覺羅恆是無法體味的。
他們換了一個姿勢,穆青青緊緊貼了上來,羅恆用力摟住她那灼熱的身軀,真切地感受到了她身體裡的新變化。
他慢慢地把手伸到她的後背,上下摩挲起來,此時的穆青青好像忘卻了剛才的狂熱,靜如處子,小狗似的溫順地閉上雙眼,享受著愛撫,在滿足與安寧感中,慢慢閻上了眼睛。
兩人入睡時都是很舒服的,醒來後常常是她的頭枕在他肩上,壓得他胳膊發麻。有時上身不挨著,只有下肢攪在一起。今天會是什麼樣還難說呢。
總之,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在事後身體不即不離,恰到好處地依偎著,去感受那種飄忽於床第的,纏綿而繚亂的怠情。
羅恆沉浸在這感覺中,毫無睡意,他瞅了一眼被窗簾遮擋的窗戶。
差不多快六點了,太陽正緩緩地呈現出弧形,沉入了遙遠的海平線,好似一顆碩大的柚子。
初次見面時,穆青青好像是在書房中煮茶,端莊秀麗,冷豔高貴,像楷書那樣的規範與格調給羅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及至後來,她對他越來越溫柔,直到以身相許,進而發展到後來的徹底崩潰,不能自恃。
這一崩潰的過程,以羅恆的男性眼光來看是那麼可愛而嬌美。
一番親熱之後兩人緊緊地依偎著,雙方都能察覺到對方的一點兒動靜。
羅恆剛把頭轉向窗戶,穆青青的左手就怯怯地伸到了他的胸前。羅恆輕輕按住她的手,看了看手錶,六點過十分。
“太陽快下山了吧。”
從寬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濱海和黃浦江的河心島盡收眼底,夕陽即將在那邊落下。
眼看著火球般熾熱的太陽漸漸西沉在橫跨大江的橋畔。
“你也過來看看。”
羅恆從床上起來,揀起掉在地上的睡衣穿上,開啟了窗簾。
霎時間,晃眼的陽光射了進來,照亮了地面和床頭。
只見夕陽剛巧落在江島對面的丘陵上,天際的下半部被染得一片通紅,正在一點點黯淡下去。
“正好趕上,快來看哪。”
“在這兒也看得見。”
的穆青青怕見這驟然明亮的光線,用被單裹著全身,朝窗戶這邊看。
“好大。”
把窗簾全開啟後,久木回到了凜子的旁邊躺下。
有霧霾瀰漫在江邊的水汽中,光線的折射中,落日愈顯得碩大無比,當太陽的底邊一落到丘陵上,便迅速萎縮變形,變成了凝固的絳紅色的血團。
“還好吧,不過挺美的。”穆青青不無羞怯地說道。
她的臉很燙,兩人早已水乳交融,可每次那啥的時候,她都是要羅恆關燈的,只有這次,讓他完整的在黃昏的余光中欣賞自己唯美的胴體。
她輕輕的呼吸著,只希望自己燃燒的身體也像空中消逝的落日一樣,漸漸平息下來了吧。
“我是說這裡。”羅恆壞笑,從她身後湊了上來,一隻手去撫摸她的胸部。
穆青青不敢講話了,瞬間紅了面頰,以為在她懷中。
當夕陽隱沒在地平線下之後,殘留的火紅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變成了紫色,緊接著黑暗籠罩了四周。
一旦沒有了陽光,黑夜便立即降臨,剛才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