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但若論單打獨鬥,你才是真正的當世第一人。”
納蘭無敵抬起了頭,有些沙啞的聲音蓋過了北風呼嘯,“放棄吧,你是真正的一代宗師,死在這裡,豈不可惜?”
自己的兩個義子,已經受了重傷,連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而即便楊岐山受了重傷,納蘭無敵也不覺著船上這些個烏合之眾會是這位楊門槍王的對手。
納蘭無敵當然不怕魏文長,他甚至可以殺死這種狀態下的魏文長,只是這樣一來,人就被楊岐山就走了。
這個小姑娘,可是晏氏集團的太子晏小山點名要要的人,即便今晚羅恆死了,只要這個小姑娘被救走,他也不好交代。
所以納蘭無敵才有這般說辭,想讓魏文長放棄。
畢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麼真正不怕死的人。
他可不相信,魏文長真的願意為了羅恆慷慨赴死。
“納蘭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就不用多費唇舌了,今兒魏某人就在這裡,想殺我可以,但不付出點代價可不行。”
魏文長這般說著,微眯著的眼睛倏地睜開,此刻的他看起來,頭髮蓬鬆,衣衫落拓,潦倒憔悴。
但他的眼睛亮若星辰,黝黑的臉煥發出了一種如煙花綻放,彗星襲月般的光芒。
若時光倒流回三十年前,一定會有人發現,此刻的他,跟當年那個搶了晏九樓女人,並將這位大梟雄暴打一頓的雞血少年是多麼的相似。
三十年了,他在李家的庇佑下,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人能看到這種燦爛的光華。
但此刻的他,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寶刀,洗盡了鉛華,自當睥睨天地,風華絕代!
風在呼嘯,嗚嗚地鳴響,好似一曲最動人的葬歌。
而他也好似回到了三十年前,他還是那個敢愛敢恨,為了桃花、美酒和江湖,可以不計後果,不顧一切的雞血少年。
年少自當輕狂,年老,又如何不可以輕狂?
甲板上的積雪又被捲起,上面塗滿了凝固了的鮮血,泛著結痂般的暗紅。
“冥頑不寧!”
納蘭無敵冷哼一聲,一個跨步,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蕩起了漫天風雪,已迎風而出,一拳轟出,指節突起,直取魏文長咽喉,拳還未到,冷冽、晦澀、壓抑的殺氣已撕裂漫天風雪,在蹁躚的紅雪中,渲染出一種生死輪迴的意境。
生,當如夏花綻放之絢爛;死,自當如秋葉凋零之靜美!
魏文長身體猛然繃緊,左足用力在積雪上一點,整個人後退兩米,背脊貼上了一個旗杆。
納蘭無敵拳勢一轉,形意炮拳化作少林金剛指法,一指戳向眼珠。
魏文長體力不殆,不敢硬抗,整個身體竟是沿著旗杆,滋溜溜滑了上去!
“死!”
納蘭無敵怕人被楊岐山救走,自然不敢託大,想速戰速決,爆發出了十二分戰鬥力,猛然一聲長嘯,好似猛虎下山,運足在積雪上一點,整個人已凌空而起,手臂掄起,拍向魏文長。
間不容髮,魏文長倏地一躲,猴蹲身,好似憑空捱了幾寸,納蘭無敵勢在必得的一拳打空。
“找死!”納蘭無敵長吸一口氣,好似長鯨吞水,手臂繼續下砸,竟好似突然變長了幾分,化作一抹橫空而過的長虹,拍向魏文長後腦勺。
“不好!”魏文長心中一驚,渾身汗毛炸起,脊椎好似被電擊了一般,知道形勢不妙了。
納蘭無敵這種技法,不僅運用了凌空打一寸的先天罡氣,還雜糅了印度古瑜伽術,突然用出,端地防不勝防!
納蘭無敵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魏文長人還在空中,無處借力,這一下,是如何也躲避不過了。
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