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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時代(三)
羅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所謂的格局,這個命題不僅開放,還太大了,但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格鬥。
功夫。
他會功夫,而且還是無數次生與死的邊緣中磨礪出來的殺人技,有許許多多名師的傾力傳授,他現在一旦卸掉那層溫文爾雅的外在偽裝,立馬就能變成世間最可怕的殺戮機器。
事實上,在他成功攀上飛機的那一剎那,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八駿中剩下的三個人,在近身貼戰的前提下,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只能迎來一個全軍盡墨的結局。
這就是化境宗師的底蘊,近在咫尺,人盡無敵!
事實上,他只用了三秒鐘就殺了兩個人。
翻身一躍,進了機腔,在正忙著打機槍的兩個歐美大漢錯愕眼神的注視下,羅恆翹了翹唇角,裂開嘴笑了。
招牌式傻啦吧唧笑容,露出兩排雪白雪白的牙齒,磨牙飲血,殺人如麻,其實有時候他會不自覺愛上這種殺戮的感覺,不是因為他變態,而是殺人這種最講究也最不講究技術含量的活計,日積月累、持之以恆地做下來,真挺容易上癮的。
然後他開始進攻。
這種進攻,更像是一種舞蹈,手舞、足蹈。
近身,抬膝,撞歪了正在噴塗槍火的機槍,然後滑步向前,手肘一格,已經卸掉了一名大漢倉促間擺出來的防禦姿勢。
接著就是一拳轟出,啪地一聲,好像鞭炮爆鳴,打在胸腔。
他不憤怒的時候,拳頭已經很硬了,現在極為憤怒,拳頭自然更加硬了,比石頭還硬。
石頭能殺人,比石頭還硬的拳頭,自然……也能殺人。
此人整個胸腔都塌陷了下去,發出陣陣咔咔的怪異聲響,面色變得醬紫,好像潑上了一整瓶海天牌老抽,還是加量不加價那種大瓶裝,鮮紅色的液體,好像人民公園小廣場中央的廉價噴泉一般噴薄而出。
他甚至還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去見了他信仰的那個老是不在服務區的上帝。
這一系列動作,其實只有短短一秒。
一秒鐘結束一條生命,效率自然高得可怕。
事實上,羅恆現在即便不是世界上最完全的殺戮機器,也差不了多遠了。
另外一個大漢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地掏出手槍,手指都還沒來得及搭上扳機,羅恆就縱身一躍,到了他面前。
這下羅恆用的是腿,跟楊岐山學過的少林彈腿,能把人當足球踢的彈腿!
他的拳頭已經很硬了,力量更足的腿,自然更硬。
鞭腿,刷!
掃在此人脖頸,卡拉一聲,此人整個腦袋都聳拉下來,自然不活了。
轉瞬之間,羅恆殺了兩人,還剩下一人。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是來打-飛-機的,而這個人正在開飛機。
這個矛盾是巨大的,早就不是人民內部可以調和的矛盾,甚至牽扯到意識形態的問題。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此人放棄了開飛機,而掏出了一把手槍,瞄向了羅恆。
“開飛機就好好開飛機,學人家打什麼手-槍?”
這一瞬間,羅恆這般想著,自然而然覺著自己受到了冒犯,所以他更加憤怒了。
以至於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甚至不去想殺了這個開飛機的人,他只有打-飛-機不會開飛機,他怎麼平安著陸這個問題。
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用力一卸,骨節斷,手槍落地,羅恆用另外一隻手接住。
這一瞬間,他看到了這個由開飛機改行打-手-槍的傢伙對於這把手槍的眷戀以及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