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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羅恆前幾天見她的時候,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女孩子,身上挺有知性氣質,是華西醫大的正牌博士生。
而現在這身哥特風格裝扮,要換一般人,肯定得穿出一身鄉村非主流的氣息出來,偏生她穿著卻是十分自然,舉手投足間俱是貴族氣質。
柳如眉那天打了羅恆兩巴掌,事後羅恆也找白樂天瞭解過這個女人的背景。
家裡不是做官的,而是世代書香門。滿清那代,足足出了八位進士及第。
建國後爺爺和父親都是做學問的,便是嗡嗡嗡時期也未受到波及,特別是爺爺,堪稱學界泰斗,在學術界的地位,大抵就是唐正德老校長那種桃李滿天下的級數,和趙家結親,不僅算是門當戶對,甚至算是趙家這種武夫世家高攀了。
就是這麼一位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居然做了如此奇怪的裝扮,和一群二世祖飆車?
羅恆覺得自己腦袋有些迷糊了。
……
山腳下,燈光閃爍,音樂迷幻,一派群魔亂舞景象。
喬東看著身材高挑、冷豔絕麗的柳如眉,絲毫不掩飾眼中熾烈,笑道:“柳大小姐,我就說我能贏你吧,怎麼樣,按照我們的賭約……”
他打了個響指,有人立馬拿來了一瓶羅馬康帝酒莊生產的紅酒,他看著柳如眉:“你是不是應該把這瓶酒喝下去?”
“喝下去!”
“喝下去!”
響起了一陣起鬨之聲。
柳如眉皺起眉頭。
她選擇來飆車,純粹是因為未婚夫的死,讓她心裡鬱結,煩悶無比,來排解一下壓力。
她玩車不是一年兩年了,自詡算是個高手,遇到喬東約戰,也就應承了下來,因為她起先看這廝飈過車,水平很一般,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
哪知道碰著一個扮豬吃虎的主兒,喬東的車技,隱隱壓了她一線,就因為這一線,她輸了這場賭局。
願賭服輸。
這群紈絝,家裡都不差錢,自然不會玩兒賭錢這種俗氣的戲碼,他們的賭注,是一瓶酒。
她不是不能喝酒的女孩子,只是她現在身體狀況,有些特殊……不能喝酒。
正在此時,一輛路虎攬勝緩緩駛來,車窗緩緩搖下,響起了一個不清不淡的聲音:“她不會喝這瓶酒。”
音樂靜止。
一眾紈絝都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出乎意料的年輕,絕對不到二十歲。
不少人心裡都疑惑起來,能開得起路虎攬勝的,絕對不是尋常人,但省城紈絝圈,並沒有這號人物。
喬東皺起了眉頭,說道:“是你?”
羅恆笑道:“是我。”
“你誰啊,咱們的規矩,輸了就要喝酒!”
“對,願賭服輸!”
“就是,裝什麼么蛾子,想英雄救美呀?”
一眾紈絝叫囂起來,囂張到了極處。
羅恆沒有說話,眼睛眨也不眨,看著穿著紅色短風衣,紅色高靴,塗著紅唇的柳如眉,近處看,她愈發像一朵紅蓮花了。
視線定格在清冷絕豔的臉龐上五秒,最後掠過起伏的高山,定格在她的小腹上。
眼神清澈,沒有一絲別的意味,反而多了些……與他現在年紀,絕對不會相襯的慈祥——好像在看著一個鮮活的,稚嫩的生命。
柳如眉冷冷地看著羅恆,並沒有因為他幫她出頭而流露出些微的感激,有得,只是刻骨銘心的疼痛仇恨——就是這個男人,害死了她的男人。
喬東摸了摸鼻子,踅摸著,實在猜不到羅恆這廝怎麼到這裡來了,心裡同時也是有些緊張的,是他給孟無咎通的風,報的訊。
孟無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