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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句充滿歧義,很容易讓人認為是在罵人的話,馬千矚笑了笑,表現得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自我調侃道:“這是句大實話,我本來就不是正常人,我是個瘸子。”
“其實……我也不是正常人。”羅恆先是愕然,然後微笑,繼續道:“馬爺,我的意思是說,本質上,我們是一類人,說得矯情一點,我們是有夢想的人。想真真切切為這個國家做些事情,商人的最高境界,達則兼濟天下。”
馬千矚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拍了拍桌子,大笑道:“好一個達則兼濟天下,羅恆,要換做別的年輕人這麼跟我忽悠,我會馬上把他趕出去,不過你能做出漢唐這麼個讓我動容的東西,想來心裡是真有些想法,你繼續說,鄙人洗耳恭聽。”
“對於想真真切切為這個國家做些事兒的商人來說,一百億,太少了,連起步都算不上。”
羅恆眯起眼睛,正視馬千矚:“看得出來,馬爺您是個真正有想法的人,我依然能從您眼中,看到本該是我這種一無所有的年輕人才能看得到的野心。”
“其實對於任何一個生意人來說,野心都是最珍貴的東西,太祖他老人家當年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句話放在種莊稼上絕對是錯誤的,但放在商道上,絕對算得上是一句金玉之言。”
“你說的不錯,我一直覺得,我們中國的房地產,走上歪路了,我們國家的人太多了。你看現在我們的工人們可勁兒的建房子,可房價仍然在以可怕的速度增長,按我估計,年後,絕大多數的中產階級,都會買不起房。”
馬千矚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笑道:“資本逐利,這是自然規律,中國房產這麼大塊蛋糕,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資本在盯著,你看我們國家現在外貿儲備一年比一年嚇人,這筆錢哪裡來得?那是無數外國資本抱著錢砸出來的,就等著若干年後把中國房地產炒垮了來分一杯羹。”
“羅恆,可能你現在聽我這麼說,覺得是在危言聳聽,但我是做這行的,如果不是十分篤定,我也不會這麼跟你講。”
“我信。”羅恆卻只簡單吐出兩個字。
馬千矚反問道:“你信,你憑什麼信?很多我的同行都不信,認為我馬瘸子是在杞人憂天。”
羅恆一時啞然,馬千矚這番話,他曾經近乎原封不動的對紀雲嵐講過,但這是建立在他先知先覺,比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多了十三年記憶的前提下。
而馬千矚卻憑藉著這麼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在這個房地產冰河期剛過去的年代,預見了中國房地產未來三十年的發展趨勢,這份遠見卓識,相當可怕。
馬千矚繼續說道:“達則兼濟天下,確實是我現在的想法,亦或是鄙人平生的夢想,為這個國家真真切切做些事情,在中國房地產還沒有徹底走歪之前,將他矯正過來,讓你們這代人,能真真切切地買得起一個安身庇護之所。”
羅恆卻是嘆了口氣,正色道:“馬爺,恕我直言,您這個想法,要實行起來,很難,或者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事實上,你是第二個這麼跟我講的人。”馬千矚微微一笑,反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第一個人是誰?”
“是誰?”
“晏九樓。”
“晏九樓?”羅恆頓時眯起了眼睛,心裡警惕起來,問道:“馬爺,您跟這位西南首富是朋友?”
“朋友?”馬千矚先是點了點頭,後又立馬搖了搖頭,“十年前,或許是朋友,現在嘛,我們算是敵人。”
見羅恆神色複雜,馬千矚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算了,都是些陳年往事,多說無益,你還是繼續將你想說的說完吧。”
“好。”羅恆點了點頭,比起第二根手指,笑道:“第一點,我說馬爺您其實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