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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又到了週末,這周學校裡也沒發生什麼可歌可泣的大事。
羅恆的生活回覆乏味單調,每天五點起床,去學校後開始鍛鍊,先是五千米長跑,然後打半小時陳氏太極,接下來就是頭懸梁錐刺股的學習。
前世沒上過大學時他的一個不小遺憾,重活一世,自然要彌補,至少也得上個名校吧。
下午雷打不動的跟許驚蟄散步,自那次牽手事件過後,兩個關係更近一步,雖說還未確定戀人關係,但羅恆偶爾揩揩油什麼的,許女俠也沒有再對他飽以老拳。
不過有件事讓羅恆極其不爽,準確的說是一個人,紀蕭蕭。
這姑娘也不知道怎麼的,最近看他眼神總古古怪怪,也絲毫沒有當電燈泡的覺悟,近乎有許驚蟄的地方就有她,讓羅恆鬱悶無比,尋思你丫存心的吧。
不過有件事倒是把他嚇了一跳,這姑娘有天找到他,給了他一張銀行卡,羅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紀蕭蕭說的她那筆壓歲錢了。
畢竟這姑娘是一番好心,羅恆也不好推脫,就收下了,他尋思裡面有個上千塊就頂天了,結果一查把他嚇得半死,裡面竟然有十二、三萬這麼多。
。
指尖與指尖相觸,紀蕭蕭臉頰微紅,清麗無雙。
彼時有繾綣的風吹過,滿樹桃花星落如雨。
羅恆微微有些動容,最難忘卻的,總是那懵懂青澀,還未開始就已結束的暗戀,便是重活一世,他也不能完全免俗。
當紀蕭蕭不那麼傲嬌時,真的很難讓人不動心。
……
央視記者走後的第三天,羅建國提著一個油皮袋子,敲開了老領導的大門。
市公安局的局長姓李,年過花甲,在市局已經幹了將近四十年,羅建國還是小刑警的時候,李局就是他的領導,說起來,羅建國還算是李局帶出來的,算半個門生。
公安系統,特別是幹刑偵的,經驗很重要,一般都是以大帶小,以老帶新。
幾番出生入死過來,這師徒情誼就比其他系統來的重,也來得踏實純粹。
李局將羅建國迎進屋子,給他倒了杯茶,兩人寒暄一番,李局見羅建國神色凝重,知道他是有心事,笑道:“建國啊,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喲,我這老頭子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次退下來也該享享清福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羅建國將油皮袋子放在茶几上,深吸一口氣,正色道:“老哥,我犯錯誤了。”
李局疑惑,將袋子開啟,神色頓時一變,裡面竟然是足足二十萬現金。
李局連忙問道:“建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建國嘆了口氣,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近乎沒有任何隱瞞。
李局相當於是他兄長,兩人出生入死那麼多年,彼此都救過對方性命,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李局聽完後,深吸口氣:“建國,這事兒可大可小,關鍵要看上面領導怎麼處理了,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羅建國便把自己想法說了,他來之前,已經做了充足準備,羅恆也詳細給他分析了一番,建議他玩一手以退為進。
兵法之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既然許四維已經決定要站在他這邊,而西川李家老爺子也盡了全力,省委市委就如何處理也都統一了格調,要儘量淡化,那此事就起不了太大波瀾!
按羅恆估計,最多就是內部通報批評,保留黨籍停職一段時間,這點代價羅建國還是承受得起的。
再說了,現在天南的水太渾,羅建國停職其實利大於弊,一來轉移矛盾,二來置身事外,只要事情出現轉機,羅恆有的是法子讓羅建國官復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