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當務之舉,當務之急的話,自然還是老爺子的出殯了。
到了下午六點左右,終於沒有客人來了,李葭薇身體弱,已經疲憊得不行,羅恆便叫他去休息,自己堅持把今晚守完。
他雖說三天未曾閤眼,精神確實好得很,只能說一個化勁大宗師,確實不能用正常人類的眼光來衡量了。
客人散去,靈堂只剩下羅恆和羅建國父子兩人,爺倆兒抽了支菸,說了會兒話,羅恆見也沒外人,便跟羅建國說那老羅呀,老爺子出殯,齊叔怎麼沒來?
羅建國苦笑,說這茬兒忘記告訴你了,老爺子死之前三天,已經把齊武夫逐出李家了,也就是說,齊武夫不再是老爺子義子。
羅恆皺了皺眉,說齊叔他……真的反水了?
羅建國眼裡有些難言意味,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羅恆愣住片刻,旋即沉聲說道好吧,爸你別操心這事兒了,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每個人都有做選擇的權利,羅恆能夠理解齊武夫的做法,但不代表他能夠原諒。
既然做不成親人,那以後做敵人便是。
你要戰,那便戰吧!
對待敵人,自然就有對待敵人的方式。
父子兩人正談到這裡,李家一個管家卻是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跟羅恆說道:“羅少,又有個人來了,說是要弔唁老爺子。”
羅恆疑惑,跟老管家說道:“霍叔,你讓他進來就行了呀。”
姓霍的管家遲疑片刻,說羅少,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什麼人?”羅恆疑惑,霍叔也是李家的老人了,什麼人物沒見過,單身今天,李家就來個三個副國級,六個曾經的副國級,這人來頭再大,還能大過這些個共和國的封疆大吏、從一品大員?
霍管家吞了口唾沫,正色道:“這個人是晏九樓。”
“晏九樓?”羅恆瞳孔一縮。
前世今生,他跟此人,有著說不明理不清的關聯,卻還從未見過此人,而今天,就會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麼?
他沉思片刻,笑著說道:“霍叔,讓晏老闆進來吧。我堂堂李家,也不至於失了這麼點禮數。”
“明白了。”管家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羅恆卻是眯起了眼睛,心裡起了些漣漪。
晏九樓是什麼人?
經濟航母晏氏集團的掌舵者、創始人,西南七省第一首富,甚至有可能是共和國第一紅頂商人。
在圈子裡面,此人還有個稱謂,叫晏太祖。
太祖,太祖,那可是開國皇帝才有的榮光。
也就說,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晏氏集團,已經是個盤根錯節,無可撼動的龐大帝國了!
羅恆正想到此處,一個男人已經出現在佛堂門口。
佛堂門口處,光線晦暗,此人身材便是在西川人中也稱得上矮小了,更是其貌不揚得很,偏生簡簡單單地站在那裡,就讓羅恆心裡一緊,手心冒汗不止。
這份壓迫感——
便是羅恆當年獨身面對武聖林振南,也沒有這般窘迫緊張過。
晏太祖,晏九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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