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被羅恆徹底挑撥起了心中慾望,也沒有失去理智。
甚至有種隱隱的恐懼,害怕將來會被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生吞活剝,死的渣滓都不剩。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羅恆淡然一笑,“但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世界這麼大,機會這麼多,有賺得完的錢麼?我從來不是那種想獨吞蛋糕的人,事實上大家一起合作,把蛋糕做得更大豈不更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說得也就是這個道理,我幫你掌握陳家的話語權,而你成為我的合作伙伴,有錢大家一起賺,豈不是更好?”
陳咬銀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天人交戰。
他是陳家的旁系,父親也是老太爺的兒子,只是不是長子,打小不被待見,能力也差,素來被能力強大的兄長胞弟們瞧不起,活得很是憋屈,不到四十歲就重病死了。
他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取名陳咬銀,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跟他學,一定要能賺錢,能賺許多許多錢,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瞧不起。
事實上,這麼多年,陳咬銀確實是這麼做得,且做得相當不錯,只是因為先天不足,已經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也不可能更進一步,才沉溺於酒色財氣,消磨自己。
而現在,羅恆給了他一個契機,一個突破瓶頸,魚躍飛天,完成父輩與自己,兩代人野望的契機!
他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所以他睜開眼睛,看著羅恆,一字一句地說道:“羅恆,我答應你。”
羅恆淡然一笑,人情練達即文章,世事洞明皆學問,這世界上最不好揣摩的是人心,最好揣摩的,其實也是人心,來之前,他就知道,陳咬銀不可能拒絕他。
…………
…………
接下來,兩人商量一般具體細節,然後羅恆悄然離開。
陳咬銀閉目養了會兒神,抽了根菸,然後倏地睜開眼睛。
他把方才那三個姑娘叫了進來,問道:“你們有沒有跟其他人見過方才那個年輕人進來找我的事兒?”
三個姑娘連忙搖頭,說陳爺,姐妹們是那麼不懂事兒的麼,怎麼敢講呀,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不過我現在其實不怎麼放心。”
“那陳爺您要怎麼才能放心呢?”一個姑娘媚笑著開始撒嬌。
“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陳咬銀說了一句三個姑娘不怎麼聽得懂的話,便不再言語。
而在兩個小時之後,城郊的殯儀館,已經多了三名年輕女子的屍體。
事關機密,陳咬銀不可能讓這三個人活下去,有些事兒,羅恆做不出來,可他做得出來。
修橋補路無屍骸,殺人放火金腰帶。
其實對於這句話,陳咬銀認識的,比羅恆還要更加深刻一些。
若說羅恆是個壞人,那他就是單純只剩下壞了,跟“人”這個字都扯不上任何關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