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恆狼狽逃竄,翻滾,跳躍,空間已經被壓縮到了極致,眼看避無可避,他開始往對面的人群中跑,藏到了一個舉著弓弩的漢子身後,一把切掉他手中的弩,抓在了手中。
一支箭射在了那個漢子的肚子上,他蹲到地上,頃刻間就臉色就開始發青,吐著白沫。
身邊的人,連忙給他注射了一隻解毒劑,方才堪堪保住性命。
第八支,第九支,第十支……
羅恆又躲過了三支箭。
意味著又有三個人替他擋了箭。
孟無咎絲毫不顧及自己人。
人群散開,還剩下兩支箭,羅恆避無可避。
孟無咎笑了起來,又是一箭。
直接釘在了羅恆的褲腳。
他摔倒了,狼狽不堪。
憑他的玩了十多年弓弩的功底,怎麼可能射不中羅恆,起先,只不過和他玩玩罷了。
給他希望,再親手將其澆滅。
就如貓在抓住老鼠後,總是要將其玩弄一番再吃掉,這樣才有快感不是?
還剩最後一支箭。
這支箭,他就要羅恆的命。
然後就他就愣住了。
羅恆回過頭來,不知什麼時候起,手裡已經抓住了一支箭。
他半蹲在地,拉弓如滿月,箭頭同樣瞄準孟無咎的頭顱。
“來啊!”他瘋狂咆哮,青筋乍現。
孟無咎眯起了眼睛,第一次,眼裡有了些微緊張。
十幾把勁弩齊刷刷瞄準了羅恆,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把他射成篩子。
孟無咎想了想,笑道:“羅恆,看你的樣子,就是沒有玩過弓的,你確定你能射中我?”
羅恆胸廓劇烈起伏著,汗如雨下。
在這一刻,他心裡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笑道:“孟無咎,我是沒有玩過弓,但你確定我就射不中你?”
他眯著眼正視孟無咎:“你不是要玩遊戲麼,那沒有點兒添頭怎麼行,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射中我,而我射中你機率可能不足百分之十,你看,小爺叫你沾了多大的便宜,要不要賭一把?”
孟無咎臉色微變。
在他看來,自己的命可比羅恆金貴多了。
這個鄉巴佬,根本沒有成為自己對手的資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認為這句話很有道理。
所以他扔掉了手裡的複合弩,笑道:“遊戲結束了,你是個合格的玩具,滾吧。”
羅恆扔掉了手中弓弩,癱軟在地,竟是直接暈厥了過去。
他方才……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憑他現在的體力,別說射中孟無咎,便是維持射箭的姿勢,都是盡了全力。
孟無咎看了看臉色很難看的魏文長和齊武夫:“我會遵守我們孟家和你們李家的約定,從明天開始,一年內不找羅恆的麻煩,我希望你們也能給我表個態。”
魏文長和齊武夫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兩人扶著羅恆和白樂天,狼狽離去。
待這些人都走了之後,一個蒙著面,穿著緊身服,走路猶如狸貓般性感的女子從暗處緩緩走出。
孟無咎很好地掩飾住了看著這名女子時,眼裡的那份熾熱,拱了拱手,笑道:“謝謝。”
女子冷聲道:“幫你辦成了這件事,那先生欠你家那位老爺子的恩就算報了一半了。”
孟無咎點點頭。
女子接著說道:“不過我覺得你幹了一件蠢事。”
“哦?”孟無咎摸了摸挺翹鼻子,笑道:“您這話這是什麼意思?”
女子說道:“你今天佔據了上風,就不該讓他活下來,難道你不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何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