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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川罵來得牛氣,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羅恆瞅了瞅許驚蟄,說道:“許爺,這孫子罵您呢!”
許驚蟄沒好氣道:“死蘿蔔,找打不是?”
羅恆連忙閉嘴。
許驚蟄起身,就見門口出現箇中年男子,光頭,一身陰沉氣,活像大內裡面的九千歲,想來就是那位吳瑜吳老四了。
她哪裡是怕事兒的人,叉著小蠻腰,罵道:“姓吳的,嘴巴放乾淨點兒,是姑奶奶我來砸你場子的,怎麼滴?”
羅恆忍俊不禁,他就喜歡許女俠身上這種囂張範兒,都快有他的一半了,在某些特定場合下,顯得特別萌。
吳瑜眯著眼打量著許驚蟄,目光陰寒:“女娃娃,你是哪家的?真當我吳四爺是吃白飯的,我這酒吧是什麼人都能砸的?”
許驚蟄反駁道:“你本來就是吃白飯的,砸了就砸了,你能怎麼的?”
“你……”吳瑜臉色冷到了極處,跟隨著他而來的幾個幾個漢子遞了個眼色。
這些人向許驚蟄逼近,俱是一臉彪悍氣,步伐穩健,體型勻稱,從走路姿勢來看,應該都是退伍軍人,或許還是練家子,顯然跟先前幾個看場子的混混不是一個級數。
許驚蟄凜然不懼。
眼看又是一場大戰,一個悠悠然的聲音響起:“吳老鴇,我勸你最好別動這位女俠,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吳瑜眯起了眼睛,打量著說話的少年,見他不過十六七歲模樣,面色倒是從容的很,有這個年紀的小屁孩決然不會有的鎮定和自信。
“你又是誰?”吳瑜沉聲發問,冷笑道:“你們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砸了我的酒吧,我還能不能動你們?”
“像我這種無名小卒就不說出來丟人現眼了。”羅恆笑著指了指很威武的某女俠,“不過她的來頭可不小,她爹是許四維。”
全場靜默。
許四維是什麼人,那是天南的父母官,一號首長。
自古民不與官鬥,這些個大流氓頭頭看起來牛氣沖天、不可一世,但這是針對平民百姓來說,真碰到了官二代,那也得認慫。
給吳瑜一千兩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許書記的千金一根毫毛呀。
他只是詫異,怎麼市委書記家的千金,會跟著這少年跑來砸他的酒吧,他最近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呀?
吳瑜乾笑起來。
他不確定羅恆說得是不是真話,但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局面陷入僵持。
羅恆起身伸了個懶腰,笑道:“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吧,小爺今兒是專程來仗勢欺負你的,這酒吧我還得繼續砸下去。”
他說著,當真當著吳瑜的面,開始砸。
砸得極狠,滿地杯盤狼藉。
對這麼個對吳老四這麼個靠吸食女人骨髓起家的貨色,他沒有絲毫好感。
吳瑜臉上表情精彩到了極致,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當著很多人的面,一下一下的扇耳光。
偏生他還不敢拿著年輕人如何。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丟臉不說,還憋屈到了極致,幾欲讓他瘋狂。
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他最終選擇了報警。
對於一個混黑的人來說,出事兒自己沒法子處理,只能尋求警察叔叔幫助,這本身就是一個十分讓人惆悵的故事。
警察來了。
他電話才打通一分鐘,警察就來了。
不是當地片區派出所,而是市局的專車。
吳瑜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程式沒對。
而且來得太快了,這說明這些個公安早候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