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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想要你的命,自然有我不得不這麼去做的理由,只是我不想告訴你。”孟楚楚冷眼看著羅恆,冷聲說道。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羅恆微笑著說道。
“羅恆,別逼你祖宗十八代。”孟楚楚有些出離憤怒。
“我很抱歉。”
“你覺得抱歉有用麼?”
“沒用。”羅恆聳聳肩,“但我也不能讓你殺了我,我想你一定認為我是個王八蛋,但我這個王八蛋今兒就給你說一句實誠話,誰死,我都不能死。”
孟楚楚雙手捧著咖啡杯,望向羅恆,緩緩道:“要殺你,確實聽不容易的,即便我有同歸於盡的勇氣。我能做的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偶爾想一想自己所作所為,挺可悲,真可憐。”
羅恆默然,給自己點了支菸,一口一口吐著菸圈。
孟楚楚伸出手,那隻纖手白皙消瘦,脆弱纖細,如艾草般,不堪一擊。
“這煙你抽不慣的,五塊錢一包。”羅恆笑道。
孟楚楚沒有縮回手,卻也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很大,人如其名,楚楚動人。
羅恆無可奈何,只得給她一根,五塊一包的大紅河,估計這位孟二小姐都不知道這種煙的牌子。
“火。”孟楚楚說道。
“這……”
羅恆臉頰微紅,扭捏著,還是將印有女郎,一塊錢三個的廉價塑膠打火機遞給了她。
孟楚楚一把接過,看著那隻打火機上面很黃很暴力的圖案,先是一愣,繼而肆無忌憚地來懷大笑,花枝招展,顛倒眾生。
羅恆撓撓頭,饒是他自詡臉皮城牆加道拐,也是有些尷尬,好在煙霧繚繞,淡化了他臉上的表情。
“你這些天所有的佈置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你身邊高手不少,陳風雷不一定就能吃定你,你派白家七少去英國是為了防止晏九樓摘桃子,那你找高如月幫你拖住齊武夫又是什麼意思?”孟楚楚問道。
羅恆沒有回答,孟楚楚繼續說道:“你應該比我清楚,齊武夫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不會以為你跟他還有和解的可能吧?”
“總要試試,其實我沒你想象的那麼狠,二話不說就殺人一窩,這種絕戶的事兒我還做不出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那話怎麼說來著,以和為貴嘛,能不動刀動槍當然是最好。”
“幼稚。”孟楚楚不屑地說道。
她熟練地點燃一根菸,吞雲吐霧,姿勢撩人。
沒點本錢和底蘊的女人抽菸往往給人印象不佳,而這位孟二小姐不缺坎坷故事和城府深度,所以抽菸反而極有味道。
“是挺幼稚。”孟楚楚嘴角一如既往自負地翹起,只是少了些刻板,反而多了些促狹味道。
“我確實很幼稚。”
羅恆意味深長地說道。朝著孟楚楚勾了勾手指,補充道:“打火機還我。”
那個女郎牌打火機還握在孟楚楚手上。
“你的小氣還真是刻進骨子裡的,不過……你這種人,難道身上不應該放兩包煙兩個打火機麼?”
孟楚楚不屑地說道,似乎根本不打算還。
羅恆乾笑著撓撓頭,笑著摸出另一隻打火機,圖案上的豐腴女郎同樣波濤洶湧。
中國畫講究留白,中國人也講究留手,他深諳此道。
在羅恆低頭點菸的瞬間,異變突起。
劍拔弩張變成相談甚歡的畫面剎那灰飛煙滅。
孟楚楚毫無徵兆的摸出一把92式手槍,指在了羅恆頭上,說道:“別動。”
“何必?”羅恆苦笑。
“我跟你之間是一個死結。所以只能不死不休,對不起,羅恆。”
孟楚楚眼